emsp;
他们几个毫不介意的缩在一起取暖,也不嫌对方身上味大。
江半夏捡着辣椒缓缓咀嚼起来,北地的寒风真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冷的她攥紧衣领,死抿住嘴。
回京述职的队伍走的是京杭大运河,河面飘着雪,雾茫茫一片,看不清前路,撑船的艄公只能靠着经验不断撑篙前行。
他们也不想在大雪天赶路,运河路段船多,万一追尾擦挂,一船的人多危险,可这些官老爷不同意啊,死活催着他们赶路,生怕赶不及。少女同学网
铜钱缩在江半夏的脚边团成一颗球,偶尔会迷瞪着眼睛四处乱看,等确认它还在原地后又会把脑袋缩回去然后朝着温暖的地方又挤了挤。
浙江巡抚是正二品的官,按规制进出城门,四周街巷都要戒严,可能是冬天又下着大雪,京都平日最为热闹的永定门此时空无一人,负责戒严的各个衙门派出的人懒懒散散的挤在一起,颇为怠慢。
郑仰谷一路舟车劳顿,没精力去追究这些人的怠慢,他催着轿夫往他在京都的宅邸赶,后面跟着一众人就在永定门前散了。
上官走了,下面的人有家的就各回各家,没家的跟着住驿馆,总之没人想在外面待。
江半夏抄着手站在城门前,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之前住在何乔倚家,如今他被押送回京入了诏狱,她不可能去贪便宜,再加之何母对她的敌意,她就更不能去了。
雪花大如片,洋洋洒洒飘落在地,脚下是已经板结起的冰溜,身上落的是鹅毛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天地,想要找一个容身之处真难。
江半夏搓了搓手,捏住快要冻僵的耳垂,决定暂时找一家客栈住下,等熬过这几天大雪再做打算。
“江师兄!”雪雾中冲出道人影,待近点看,发现那人裹着大红披风,兜帽处镶着火红的狐狸皮。
“江师兄,千盼万盼,可把您给盼来了。”焦大擦着额头上上的汗,心里长出一口气,终于将人接到了,要是错过去,他可怎么和干爹交待!
“你是?”江半夏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记忆曹醇的儿子们中没有这样一个人。
“您就叫我小焦,我是干爹新认下的干儿子,论辈分合该叫您一声江师兄!”焦大拍马屁道。
“瞧我这没眼见的,外面风雪大,等进到屋里再细说。”他见江半夏冻得面色发白,立马让人抬轿子上前。
原来是曹醇新认的干儿子,怪不得她不认识,江半夏抄起铜钱,淡定的上了轿。
正愁没地方去,曹醇就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