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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尴尬的摸着鼻子笑了起来,这样的故事传的还是有点假,长公主又不傻,喜欢有妇之夫干嘛。
两人又随意聊了起来,一直等到后半夜才将曹醇等来。
后半夜风雪呼啸,曹醇一进门就带携着股刺人的寒风,他身上披风落的全是雪,窸窸窣窣的抖落在地,很快就化成一滩雪水。
几个留值的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帮曹醇更衣掸雪,端茶递水。
炭盆上架的铜壶里温着热水,小太监们端来铜盆往里面添兑热水,曹醇蹬了湿靴子,就有人抱着他的脚放进洗脚盆里烫着。
面上还有两个小太监拧了热巾帕要帮曹醇揩脸。
“都起开,碍事的东西。”曹醇扯过热巾帕往脸上一摊,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躺在椅子上。老友书屋
“等了咱家多久?”过了半晌曹醇发话问。
江半夏照实说:“回干爹,也就半个晚上。”
曹醇噗嗤一声阴阳怪气的笑了出来:“难得你孝顺。”
“干爹!”江半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俯下身子告罪:“半夏有错。”
曹醇冷冷的看着江半夏,烛火照耀下,阴影被无限放大,她跪的地方恰巧是影子交叠的阴暗角落。
“你错在哪里?”曹醇的语气意外平静。
“半夏不该自作主张...收拢矿权。”她以头抵地,整张脸埋了下去。
收拢矿权走的是一步险棋,险棋的风险就是容易树敌,被收走矿山的权贵会恨上他们,她不怕被惦记,可曹醇不一样,司礼监的斗争才刚刚拉开帷幕,曹醇自己深陷其中难以分身,如何能与这些权贵交恶?
“你哪里有错?”曹醇气笑:“错也是咱家的错,咱家当初就应该把你这只狼崽子杀了。”
江半夏不语,对付曹醇不说话就可以应付大半。
“起来吧。”曹醇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几个月没见曹醇,江半夏发现他似乎瘦了,脸颊消瘦微陷,人还是依旧的倨傲。
曹醇让人端出他从宫里带回来的腊八粥,满满一大砂锅炖在炭火盆上,等粥开了,豆子煮熟烂透的香味也就飘了出来。
“今个是腊八,不说晦气的话,咱家的几个儿子,如今也就剩下你们两个在身边,喝点粥,说点家常话,别的事情明天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