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告而别如此耿耿于怀,说起来,陌路相逢,迟早是要各奔东西的,她的不告而别也并非毫无道理,可回想到她一声不吭,还将他给算计了,便让人生气烦闷。原先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气愤了,忽地见到她,那股气性又莫名地爬到心口。都说金风玉露一相逢,盛却人间无数,但他见到她后,活得却很缥缈,事前事后,忙碌与否,他时不时地便会想起她,想起那日,她将他算计,不告而别,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以至于现在再见到她,心生恶意。显然,她已经不认识他了,或者说,不记得他了,他与两年前,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吗?以至她瞧了这么久,都完全没有印象?那年上元,还是她在他面前吟的那首诗:“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她还问他,“问花弟弟,你听过这首诗吗?”
他答:“读过,不是很喜欢,听着无聊极了。”
门外雀儿等了许久,也不见溪留出来,心里担忧,便不顾溪留嘱咐,伸头往厢房里探去。瞧见醉得不醒人事,趴在桌上的溪留,震惊不已,她连忙上前去询问情况。
季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淡淡,道:“溪姑娘喝醉了,将她带回去休息吧。”
雀儿连忙将溪留扶起来,扶着她往门口走去。
溪府门前,众人见到季柳返回,应命散去。
日落月升,华灯齐上,直到黑夜接替了白昼,i溪留才幽幽醒来,头痛欲裂。她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摇摇晃晃点上油灯,听到屋外,溪寻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疑惑地走出房门。
雀儿与溪寻见到她出来,连忙跑过来问候。她摆手表示无妨,醉酒又不是什么大事。
雀儿嘟囔道:“少东家已经许久没有醉过了,怎么忽地出现一个这么能喝的人,真是稀罕。难不成那季公子不喝酒,光您一个人喝?”
溪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她也疑惑得很:“阿姐,自寻儿十岁以来,就没见你在宴场上醉过酒了,都是您把那些生意上的人给灌醉的,今日这回事怎么回事?难不成南水城的酒和我们溪家村的酒不一样,更易醉人?”
溪留寻了个椅子坐下,顺势道:“瞧着的确是那么回事,这南水城的酒实在太过难喝,都把我给喝醉了,你俩在这问东问西的,就不能给我先弄碗醒酒汤去吗?我头都快疼死了。”雀儿才反应过来:“对对对,醒酒汤,许久不见少东家您醉酒了,雀儿都忘记还有醒酒汤这个事了,我去厨房问问有没有人会做。”说完,她一溜烟跑出门去。
溪留盯着站在她旁边的溪寻,眼神凌厉,问:“你今日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从书院跑回家里来了?难不成今日夫子又准了你们玩不成?”
溪寻回:“没有的事,那夫子抠抠搜搜的,哪能这么大度,天天准我们的假?”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溪留一边揉着额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