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生如戏,戏源生活。我苦笑了下,拿出手机,开始在备忘录上,一件一件的记录着我经历过的所有事,遇到的所有人,包括细节,包括感受。
那些我曾经一度想忘掉的事,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珍贵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像白三说的那样,出现了情绪失控,还是因为对过去的感受太深,我在记录时,随着过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悲,一会儿恨,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抓狂。
几个小时记录完后,定了每天早晚各一遍的闹钟,提醒自己去看备忘录。不止要看,还要去感受那些心情,一遍一遍身临其境的去体会,去经历,不断的重复。
我其实很讨厌闹钟的声音,但现在,既然白三也没有办法了,那我就用最笨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记忆完全丧失?不存在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关上手机,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空穴老人。
正发呆,电话响了,接起后那边说道,“白先生,请问您今天还过来吗?我们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不过去了,明天去拿,麻烦再放你们那一天。”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走到湖边点了支烟,看到脚边那两壶空的桑半落,眼前闪过火哥拿酒那天油腻的笑脸……我知道这件事怪不着他,但此刻还是很想一壶酒拍在他的头上。
闹钟响了,打开备忘录,开始“复习功课”。
我的前半生快乐的事很少,看着几个小时前写下的文字,心情随之起伏跌宕,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这样,突然觉得好累。
本想着早点睡好好休息下,没想到在梦中,都在与那些过往纠缠不休。
我已经很久没有被闹钟叫醒了,一睁眼就打开备忘录,开始自我摧残,今天注定又是丧气满满的一天。
一边洗漱一边读着那些文字,看到最后一条:去取乐高。
我穿上外套出了门。
“早G宝宝!早迷你粉!”
白三道,“神经病。”
“这叫强制性机械记忆,你懂什么?”
白三道,“但你不需要强制自己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这样?总不能每天哭丧着脸,见人就说‘我好惨’吧。再磨练一段时间,我就有资格叫水墨降灵师兄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