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愁低着头,神色黯然。
我一拍桌子,叫道,“凭什么!这分明就是白涣图谋不轨,害死了那么多仙灵不说,还害得朽灵符中所有的怨灵为此送命,最后还要把错推给一个忠心护主,不会说话,不能为自己申辩的人!那些挑事的仙灵不该死,被冒犯后反抗的怨灵就该死吗!如果那天被屠杀的是怨灵,那些仙灵中又有谁会为他们偿命?”
白爷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真正公平公正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绝对,只有相对。那件事按照当时的处理方式来看,相对结果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当时把真相告诉了降谷,你觉得他会什么都不做吗?一场屠杀过后再来一场屠杀,只会死伤更多无辜的人。”
我说道,“对于仙灵来说,那样的处理方式和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但是对于那些枉死的怨灵和灵王来说呢?有谁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也为他们找出一个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白爷沉默着喝茶,显然他也不赞同当年的判决。肖愁轻轻晃了一下我的胳膊,对我摇摇头。
看着他们一老一小,一个在那无奈,一个在那委屈,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说道,“如果这件事摊在我身上,我才不会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怎么做!我一定会保护好我的灵王,我的弟弟,我的肖愁!”
白爷道,“先把你自己保护好再说吧!你是他的主体,你安好,他自然会安生。”
“老头,降谷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白爷斜了我一眼,“他跟你不一样,知道了也会沉住气。当年那件事闹的那么大,在你们恶灵界里都传开了,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从降谷后来在那次远狩中,挖了白涣眼睛的举动来看,就不难猜到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嘴上不说。”
“你确定?你问过他?那这么说,降谷对白涣调戏恶灵一事,是借题发挥?”
“想想也知道,那件事根本不至于要挖了一个准上仙的眼睛,而且那也不是他们怅寻阁该有的刑罚,更不是降谷的一贯作风。当年我听说这事后,问过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只回我一句话。”白爷喝了口茶,说小粉的原话是,“我所知道的,只有我母亲想让我知道的那些。”
听闻后胸口一阵发闷。
之前小粉说他见过灵王笑,想必灵王一定对小粉很好,我问道,“灵王跟降谷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你怎么知道?”白爷道,“灵王对降谷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说他对自己的主子白略叫赤胆忠心,那对降谷就是无微不至了。有时候如果只看背影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父子。”
忽然一股火上头,“那个白涣害死的何止是一个灵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