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怪他。”
“我不怪他,我只怪自己。”我说道,“那么多年,生生死死那么多年……我以为我们已经很亲近了,原来我离他那么远。”
“你别光喝酒,这酒后劲比捧肴还大,吃点菜,我跟玄舍都忙活一晚上了。”白爷给我夹着菜,“你也犯不着怪自己,这事跟你们两个都没关系。白略就是降谷心里一块好不了的疤,不碰都疼,这场火就相当于是把那块疤一下给揭开了,降谷今天的举动,完全可以理解成是本能反应,说白了,算你们两个倒霉。”
我摇摇头,“我是活该,肖愁才是倒霉。”
白爷不停的给肖愁夹菜,劝他吃饭,肖愁坐在一旁低着头,一筷子都没动。
管家又递了一壶酒给我,“你毋需过于自责,怅寻上仙并非泾渭不分之人,只是事发突然,他一时冲昏了头脑,等他冷静下来,便会想通。”
我摇头,“他本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会有刚才的举动,也绝对不是一时脑热。这件事如果不查出真相,是永远都过不去的。”
“真相固然要查,但问题是怎么查?查什么?听你说那寝房烧到最后就剩一个泥球了,小伙伴还偏偏就今天一个人在寝房睡觉,对整个过程全然不知。”白爷大腿一拍,“这事也怪我,当时不该让你跟我来厨堂的……不对不对,我应该让你们两个一起跟我来厨堂,这样我还能给小伙伴当个人证。”
管家道,“根据你所说,事发顺序是灵王在寝房休息,然后你收他回符,接着才是寝房失火,如此一来,失火时灵王已在符中了,这样何以不能证明他的清白?”
“你怎么听不懂呢?”白爷道,“重点是泥球!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再者说,失火的具体时间谁能确定?按照寝房烧毁的程度来看,那火绝不会是只烧了几分钟的时间,如果硬说是小伙伴放完火,才被臭小子收回符中也不牵强。再退一步讲,即便火不是小伙伴放的,他的随身物品出现在白略的寝房,这件事也说不过去,那里是降谷都不会进去的地方,小伙伴怎么可以随意进入?”
肖愁听闻后,急切地看向白爷。
白爷连忙柔声细语解释道,“你别急你别急,我不是在说你,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们小伙伴一向乖巧听话,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刚刚只是分析了一下,外人如果遇到这事会怎么看待。”
我不满道,“你说谁是外人?降谷吗?”
白爷咔吧咔吧眼睛,“没有啊,谁说他了!我,我是说除了降谷以外的人,要是知道这事的始末会怎么分析看待,你别那么敏感还好?”
白爷说的没错,只有外人才会在起初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小粉明明就是最亲的人,他却不愿意相信肖愁,也不愿意相信我,他只愿意相信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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