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递酒,是收割芦苇时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部分。
天寒地冻,河水冰冷刺骨,割芦苇的人虽然穿着齐腰的皮叉子,但隔水隔不了寒,仅仅割上几捆芦苇后就会开始冻得发抖,接下来手脚就开始变麻,最后就几乎不听使唤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口浓烈的暖身白酒。
酒入喉,火线生。
热辣辣的一道,下坠到腹中,身子就感觉会暖和不少。然后,再喷点在手上,对着一撮,热热皮子,接下来就继续挥舞镰刀割起来。等中途上岸歇歇的时候,暖身酒要继续递上,这个时候,讲究的人家还会配上点盐豆子啥的。
刘胜利喜好喝酒,但他忍住了一滴都没尝。
这也是个规矩,收割芦苇一般分三个工种:割、拖、运。
割,就是拿镰刀的人的活计,最辛苦;拖,就是把割倒的芦苇捆成束,再拖到岸边;运,就是把拖上岸的成捆芦苇,用三轮车或平板车运回家院。
有资格喝暖身酒的人,是割、拖两个工种,其他的没那个口福。
刘胜利自然也是享受不到那福利的,当然,以他大队队长的身份,完全可以呷几口。不过,重任在身,来不得半点差池,岂能贪杯?
“那就等晚上,晚上吃饭时多喝点。”张本民给刘胜利吃颗定心丸,他虽然没出啥大力,但忙前忙后的,小腿也几乎没停住,而且等会跟桑洼大队的人开干,他得冲在前头。
“行,晚上喝!”刘胜利咽了口唾沫,“晚上是没啥事的。”
正说着,北面桥头有七八个人拐到了小路上,大踏步向这边走来。
“诶!来了,来了!”刘胜利盼望的大事件终于发生,他兴奋不已,“日不死的,今年来的人不多呐,看他们又会耍啥花子。”
桑洼大队最近两年有点耍怪,夹杂着点稳操胜券的自信式戏谑,去年竟然派了一帮小妇女过来,弄得岭东大队的一帮爷们很无奈。
“刘哥,以后你做了书记,思路要转变一下,不能老是防守,关键时刻也安排人过去,搅和搅和桑洼大队!”张本民琢磨着,“要不他们还当成每年表演、获利的大戏了!”
“之前就想过呢,可郑成喜个比养的根本就不问事,有一次几个劳力自发组织过去,结果被他们的大队书记赵二毛带人硬生生地打了回来。”
“狗日的就是狗日的!丧家犬日的!”张本民一边狠狠地骂着,一边看着越来越近的来人。
为首的好像挺有派头,从穿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