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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笑声更大:“你是朕的儿子,朕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说说,看上了哪家的丫头?”
李承汜温润缓缓道:“二哥与孟小姐青梅竹马,想必是要求孟小姐的婚。”
皇帝的笑意凝在脸上,他悠悠道:“崇昭,是吗?”
李崇昭直起身子,直视皇帝,面上严肃,确是不容动摇的坚定:“不,儿臣要娶的不是孟小姐,而是儿臣府里的一个民女。”
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只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
迎面的砚台砸过来,鲜血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雪停了,可却没人有心思去庆幸。
此刻的皇宫里,皇帝的内室外,一排的侍卫并列站开,手中执着厚厚的刑杖。
皇帝由苏总管搀扶着,裹着厚厚的貂皮毛领,冷冷的看着跪在雪地里的人。
那人几乎是半跪半躺,施了杖刑的身体已经直不起来,身下都是血渍,却仍旧固执的要直起脊梁。
在他身后,沉木也跪在雪地里。
皇帝看着一脸固执的李崇昭,冷声道:“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话罢便要再用杖刑。
李承汜急急站出来,跪在李崇昭身边,伏首道:“父皇,不可再动刑了,二哥已经知错了,求父皇原谅二哥这一回。”
皇帝面色稍霁,看着李崇昭一张脸被血色所污,终有不忍:“朕倒是看不出他有丝毫悔过之心。”
李承汜急忙转身看着李崇昭,轻声劝慰道:“二哥,你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糊涂,快跟父皇认个错。”
李崇昭额上先前被皇帝用砚台砸破,此时血渍糊在脸上,被雪水冲掉一些,甚是狼狈,哪里可见平日里的潇洒模样。
他却痴痴笑了起来,压低声音看着李承汜:“四弟,你不累吗?”
李承汜一愣,因是背对着皇帝,所以除了沉木与李崇昭,无人看见他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二哥,你在说什么胡话?”
李崇昭却再不看他,只是直起身体,疼痛使他每一寸肌肉都在拉撕嚎叫,可脸上却仍旧平静,他看着皇帝:“儿臣无错。”
皇帝一连叫了三个好字,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苏总管连忙扶住他,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小王爷,终有不忍,也劝道:“王爷快少说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