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卫兵压南洲,以军势和李鹤的性命逼迫李清交出南洲兵权,而后锁拿进京,三司会审。
前后半年,兴起无数大狱,清理干净朝中李氏朋党后,皇帝给李氏定了罪:
南洲李氏欺君谋反,按律诛九族,念李家世代为国建功,先皇钦赐免死铁券,改:族女流放北地三千里,男眷充京都教坊司,抄没族产。
不得不说,这皇帝是真的狠真的绝,一刀下去反而干干净净,现在这样,流放者颠沛流离,离死不远,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男眷坠入生不如死的肮脏地狱。
这是何等的残酷?!
“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李鹤紧咬牙关,慢慢睁开眼,缓缓自语道,凄凉而又忿恨。
回想梦中的一切,对自己慈爱无比的老母亲,府中亲朋那一个个熟悉的音容笑貌,他的灵魂虽初来乍到,却能感同身受,两个灵魂的融合,让他有了切肤之痛。
‘老子这次只要不死,一定要搞得你独孤狗皇帝鸡毛鸭血!’
曾经的李鹤被宠溺长大,娇滴滴的性格极为懦弱,是大新国典型的贵族娇少爷。
论武功修行,哪怕从小在海量资源的堆积下,也只能说算是筑基刚过,渣得不行,大街上随便找个女人都可以吊打他,倒是琴、棋、书、画、护肤、美容、制衣、熏香,样样是行家里手。
花容月貌,觅得良配,嫁做人夫,相妻教女才是他的人生目标。
这样的李鹤,适逢大变,真的是连反抗求死的勇气都没有,浑浑噩噩软软糯糯,总盼着能有英雌救美的奇迹出现。
然而,怎么可能?
要整李家的是皇帝,在大新帝国内,哪个英雌敢卵虫上脑搞事情?
现在的李鹤,冷静分析一波后,越发绝望。
虽然在他的世界观中,男人接女客好像并没有多吃亏的样子,但羞耻心呢?如果全是大妈大婶级的权贵呢?他想想就够了。
“咕咕咕...”
肚子饿叫了。
李鹤睁开眼,“咦?”细绸纱缦笼罩着宽大的软床,檀香萦绕鼻间,再无恶臭腐败的气息。
这时他才注意到,牢房变成了闺房。
身上的伤势似乎也好了很多,伤处冰凉微痒,已经沐浴后上过药。
缓缓起身下床走出帷幔,绕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