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露齿,也用手掩着,恰似古时大家闺秀。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不对劲,画梵不禁觉得,是不啊她和苍宇又闹别扭了?可上一次两人闹别扭,徐子若压根不是这样。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拍摄结束,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徐子若还坐在那间出租屋里,弹着那架租来的钢琴。
助理、化妆师,全都让她支去车里休息,她的手机在琴凳上扔着,亮一阵,又暗了,再亮一阵,又暗了。
可徐子若却专心致志地弹着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架钢琴和她相依为命一般。
一曲终,她抬起手,画梵以为她该起身了,然而她的手却又落了下去。
“你已经连着弹了一个小时了,现在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你到底怎么了?”画梵终于忍不住开口。
徐子若却头也不回,说道:“不要问,我不想说,明天最后一次彩排,然后就要正式表演了,我第一次上春晚,要练得好一些。”
说完,手起,又落,依然是那首春晚时要弹奏的《春之舞》。
又等她弹完一遍,画梵又开口:“你又跟他闹别扭了吗?”
“没有。”徐子若说着,又抬起手来。
可画梵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与琴声一同响起:“他已经给你打了28个电话了,我在这儿一直数着。”
“你回去休息吧,我再练一会儿就走。”徐子若依然头也不回地说道。
画梵从门口走到钢琴边,看着她的侧颜轻声说道:“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别忘了我的本行是心理咨询师。”
“你是催眠大师,是打算催眠我让我说实话吗?”徐子若垂着眼眸,并不看他,像是真的怕被他催眠一样。
“不可能,我不会用那种手段。”画梵果断说道。
“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先回吧,我只是想练一会儿琴。”徐子若仰起头,故意笑了笑。
当时她以为自己崩溃了,可她没有想到,成年人的崩溃,只是人后默默流泪,连声音都不敢出,一旦到了人前,便又要戴上那个面具。
“那你练,我在这儿陪着你。”画梵也不追问,而是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人若是不想说,越追问,她越不会说,不如静静等着,到她情绪的临界点,她自然就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