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不能,对孩子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聂湛松开手臂,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我只是想见你,为了宝宝,我可以忍的。”
马悠不敢直视他,垂下眸子看着他给自己晾好的温水,端起,抿一口,才缓缓开口:“湛,我想过了,我不能……不能把他拱手让给那个贱人。”
聂湛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一瞬间,他竟然呆住了,她想了几天,竟然……就是这么个答复?
竟然就是这么个答复!
“马悠!你耍我?”聂湛终于正视自己和马悠的关系,给出了最准确的定位。
可马悠怎么会承认?况且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抬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道:“湛哥哥,他太欺负人了,我要是就这么放了他,我在京都再也没脸见人了,那女人是个婊子,她跟箽江沅,跟那个男演员不清不楚不说,她被那几个男人带走,总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一个婊子,她把我从苍家挤走,你让我怎么见人?”
每当她双眼朦胧,聂湛都会不由自主生出怜香惜玉之心,不管他多么愤怒,他也总会压低声调,尽量柔和,“悠悠,你听我说,不要钻牛角尖,你赌的是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幸福!你好好想一想,自从他醒来,一百多个日夜,他有没有陪你去产检过一次?有没有问过你孕吐难不难受?有没有在家睡过一夜?值吗,悠悠?你这样做伤的只是你自己!他跟那娘们整天混在一起,快活得很呢!”
马悠本是双眸含泪,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当即流了出来,她掏出手机,找出录音,按下播放键,暧昧旖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要不是此刻气氛不对,聂湛保管会听得心潮澎湃。
就在这旖旎的背景音之中,马悠含怒开口:“湛哥哥,他简直欺人太甚,他跟我是夫妻,可去我家时一副高冷疏离,还是我求着他跟我去的,可你听听,他跟那贱人回家,管人家叫爸妈,一副贤婿的派头。那贱人的爸妈就放任她这么勾引有妇之夫?摆明了就是算计他的钱,摆明了就是想让那个贱人登堂入室,湛哥哥,我要是让了,不是正中了她们一家的诡计吗?”
沉默两秒,背景音显得那么突兀,聂湛伸手解开脖颈处两道一口,烦躁地说道:“悠悠,你家不差钱,我虽然比不上他,但衣食住行样样亏不了你,何必管他们那些破事?”
“湛哥哥!”马悠扑到他怀中紧紧抱住,“我求你,我求求你,你帮帮我,让我把他从那个贱人手里抢过来。我保证,等他跟那贱人彻底分开,我就会把他一脚踢开,我就带着宝宝跟你在一起!”
真?假?
聂湛无从分辨,他只知道,马悠一声湛哥哥,两声祈求,让他顿时心软成了刚出锅的年糕,左不过都已经这样了,马悠在苍家压根是个摆设,苍宇压根不碰她,除了名分,他跟马悠就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