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郑氏表面和贺青山没什么来往,有什么吩咐,也都是传的口信。从未留下过只字片语。可见郑氏行事之缜密小心。
只是,世事再严密,也有疏漏之处。她自问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只怕贺青山会留下什么证据。
大皇子妃蹙眉低语:“母亲有何打算?”
郑氏目中闪过厉色:“先一步动手,杀了贺青山。”
这世上,唯有死人最安全。
大皇子妃依旧蹙着眉头:“要杀贺青山,不是易事。”
郑氏显然已有盘算:“贺祈要随天子先回京,到时候,贺青山身边只有几个亲兵看守,贺大郎平庸不算伶俐,贺四郎年少不当大用。要对付他们两人,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将他们两人哄骗至别处,再遣人进天牢,杀了贺青山就是。贺青山受刑多日,熬不住死了也不稀奇。”
郑氏目中闪过狠厉之色,提起一条人命的口吻,就如杀一只鸡。
大皇子妃已猜到郑氏来意,虽有几分不愿,也不得不听下去。
果然,郑氏又低声道:“我此次来得急,没带什么人手。你留几个得用之人给我。”
贺家侍卫彼此相熟,动起手来多有不便。大皇子妃的人就没这层顾虑了。再者,这里是皇庄,大皇子府的人行事也便利得多。
大皇子妃略一迟疑,轻声叮嘱:“母亲行事一定要小心。”
不管如何,大皇子妃总算是应了。
郑氏眉头略略舒展。
……
半个月的秋猎,终于结束了。
元思兰胳膊受伤,在中途退出秋猎。贺袀裴璋紧接着受了伤,贺祈为了照顾贺袀,也退出了秋猎。
今年秋猎事端连连,颇令人败兴。宣和帝连着几日心情不佳,对秋猎也没了兴致。
秋猎魁首是一位御前侍卫,宣和帝赏了一匹宝马。第二名第三名分别是大皇子二皇子身边的亲兵。宣和帝各赏了一柄宝刀。
待秋猎结束时,天子启程归京,众人随行一同归京。
元思兰受的是轻伤,也不便再骑马,坐进了马车里。裴璋也是一样,在马车里待着,未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