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带了两百御前侍卫离京,剩下八百御前侍卫,依旧分做两班当值。论出身论圣眷,便属到裴璋了。这一段时日,裴璋经常出入保和殿,在御前当差。
也因此,裴璋和程锦容见面的机会比以前多了不少。
说来也巧,今日裴璋刚到殿外,便在廊檐下遇到了程锦容。
柔和的晨曦洒落在那张熟悉美丽的脸庞上。她的神情平静安宁,目光柔和,嘴角微扬。在见到他的刹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收敛了笑意。
目不斜视,恍若未见,就这么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一年多来,他早已习惯了。
习惯了她对他视而不见,习惯了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习惯了默默看着她和贺祈浅笑低语,也习惯了心里麻木的钝痛。
今日,他忽地叫住了程锦容:“程太医。”
程锦容脚步一顿,略略转头,目光明亮,神色淡漠:“裴校尉有何指教?”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的看过她了。
裴璋心中有些酸涩,神色未动,唯有一双热切的眼,稍稍泄露出了真实的情绪:“贺祈离京有半个月了吧!听闻他和鞑靼太子不太和睦,一路上时有冲突。”
程锦容有些讶然。
裴璋特意叫住她,就是为了说这些?
大概是程锦容脸上的讶然太明显了,裴璋有些讪讪:“我没有他意,就是随口一说。”
程锦容定定心神,淡淡说道:“多谢裴校尉关心。我昨日接到他来信,他在信里也提了几句。都是些小冲突,没什么大碍。”
行军途中,每隔三日就会有一封奏折送到御前。贺祈假公济私,趁机夹带些“私信”给程锦容,倒也便利。
离京第一天,贺祈动手揍了元思兰的亲兵。第三天,几个御前侍卫在扎营露宿时和鞑靼骑兵闹腾了一回。第六天,御林军里的一个小头目和一个鞑靼骑兵的头目打起来了……
总之,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贺祈也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写进了奏折里。宣和帝看后,不置可否。
裴璋嗯了一声。顿了片刻,又道:“他此次出公差,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京。等他回来后,你们也该成亲了吧!”
这个裴璋,到底想说什么?
程锦容眉眼微冷,声音也冷了几分:“这和你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