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何来的骏马疾驰?
贺祈和裴璋同时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四匹神骏的白马拉着华丽宽敞的马车而来。马车上赫然有卫国公府的标记。
马车很快停下,率先下来的是江尧,然后,是红肿着一双眼的裴绣。
哭了半日的裴绣,在看到裴璋后,热泪夺眶而出,快步走上前,攥住裴璋的衣袖:“大哥!”
江尧颇有些紧张地一同上前,喊了一声大舅兄,然后低声劝慰哭泣不已的裴绣:“阿绣,你怀着身孕,可别哭得太厉害动了胎气。”
裴绣在一个月前诊出喜脉,如今孕期还没满三个月。
裴绣小毛病虽多,心地也不坏。自裴绣怀了身孕,卫国公世子夫人看儿媳就顺眼多了。今日裴家遭了大难,卫国公世子夫人没有瞒着裴绣,将此事如实相告。
裴绣哭了大半日,在江尧回府后,就和江尧一同赶来城门处,送裴氏族人一程。
“妹妹,你听妹夫的话,别哭了。”裴璋声音低沉沙哑:“裴家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能保住这条命,已是皇上格外开恩了。”
“以后,你和江尧好好过日子。别总闹脾气使性子。”
以后,再没人能给你撑腰了。
阿绣,你要靠自己好好活下去。
裴绣泪如泉涌:“大哥,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没了娘家,就如没了根的浮萍。
裴绣怀了身孕后,比平日更爱钻牛角尖,此时哭得不能自已。江尧看着十分心疼,不停低声轻哄:“阿绣,你还有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怎么会是你一个人!”
裴绣抽抽噎噎地哭:“我就生这一个。”
江尧有些无奈地改口:“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们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裴绣继续哭:“万一再有身孕,难道我还能不生吗?以后你天天睡书房。”
江尧:“……”
裴绣这股作劲,连裴璋都听不下去了。他略略沉下脸:“阿绣,你别仗着江尧疼你胡乱使性子。”
裴绣最怕兄长,裴璋一动怒,她立刻闭了嘴,只小声啜泣个不停。
裴璋又道:“母亲就在前面,我领着你去和母亲道别。将眼泪都擦干净,母亲哭了一天,你别惹她再落泪,免得哭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