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责怪儿子“不中用”的意思!
程景安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我正有好消息告诉母亲。阿鹃这个月的小日子迟了半个月,约莫是有喜了。”
赵氏喜出望外,一把抓住程景安的手:“你说的是真的?杜氏真的有喜了?”
程景安咧嘴一笑:“十有八九。阿鹃说日子还浅,暂时别声张。等过些时日,喜脉明显了,再向母亲报喜……”
“臭小子!”赵氏一高兴,用力拍了程景安一巴掌:“这等喜事怎么能瞒着你娘!”
程景安被拍得龇牙咧嘴,直抽凉气。
赵氏哪里还顾得上他,连声追问:“杜氏人呢?”
“她去太医院官署当差了。”程景安麻溜地低头,躲过赵氏拍下的第二巴掌:“母亲先别急。阿鹃自己就是大夫,会照顾好自己的。若是身体吃不消,不必母亲催促,她也会告假回府休息。”
赵氏笑着瞪了程景安一眼,转头就向程锦容诉苦:“我这个儿媳,样样都好,就是太有主见了。景安耳根软,什么都听媳妇的。”
“女子怀了身孕,应该在府中静养安胎。她还日日去太医院官署当差,我想一想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程锦容微微一笑:“大伯母别心急。当日我怀了身孕,也一样在宫中当差。只要没出重力,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得,诉苦找错人了。
程锦容可是挺着孕肚直至临盆才出宫的。论辛苦,谁也不及她。
赵氏笑着叹了口气:“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景宏迟迟不肯成亲,看这架势,以后怕是也不愿娶妻。”
“我现在就盼着景安媳妇多生几个孩子。待日后,景宏要是一直不娶妻,就将景安的孩子过继一个。”
做亲娘的,为儿子真是操碎了心。
程锦容笑着安抚赵氏:“姻缘一事,要看缘分。你看我爹,三十七岁了才续弦。大堂兄才二十余岁,还年轻得很。”
赵氏又叹一声:“左右我说不动他。你和景宏素来亲厚,得了空你也替我劝一劝他。”
程锦容只得笑着应下。
……
三日后,程望和程锦容父女两人一同去了“裴婉如”的坟墓前。
“裴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