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官们听见了,怕是揍我的心都有。”
姐弟两人对视一笑,气氛缓和了许多。
宣平帝松了手,令程锦容坐在身边,低声问道:“杜提点现在如何了?”
提起杜提点,程锦容轻叹一声:“师父已经年迈,平日里殚精竭虑,操劳辛苦。这一回摔出了卒中,病症颇重。每隔两日要施针一回,配以汤药和精心照顾,或许能有些好转。”
最好的,也不过是能被扶着起身走动。想恢复如初,是绝无可能了。
宣平帝也叹了一声:“杜提点神医妙手,偏偏时运不济,患上了这等病症。以后再不能行医看诊了。”
是啊,对一个神医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程锦容打起精神说道:“师父的针灸绝艺,只传给了我这个弟子。杜家也有儿郎会针灸,却都不及我。我想着,以后每隔两日,我就出宫去一趟杜府,为师父施针看诊。”
宣平帝想也不想,一口应了下来:“好。”
程锦容又道:“按着宫中规矩,太医不能随意出宫。不过,我心中惦记阿圆阿满。所以,我想每隔两日就回府一晚。正好从杜家出来,就回贺府。”
这都不合宫中规矩。
不过,规矩是人定的。只要天子首肯,谁也不敢跳出来指责程锦容不守规矩。
宣平帝再次点头应下。
程锦容眉头舒展,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打趣:“皇上现在应得好好的。只怕皇后娘娘知道了,心中不太情愿。”
对梁皇后来说,什么都不及宣平帝的龙体重要。她这个天子太医时不时地就要出宫,梁皇后心里定然不乐意。
宣平帝显然也很清楚梁皇后的性子,有些无奈地笑道:“如月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些。”
“杜提点一病,她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立刻去了仁和宫。恳求母后召你进宫来。大概是她语气太急了,还惹得母后不高兴了。”
“你放心。我私下会和她说,让她不要多嘴多舌。”
程锦容却道:“你什么都别说。不然,皇后心里会更不高兴。”
宣平帝一愣:“这是什么道理?”
程锦容淡淡一笑:“女子善嫉是天性。对皇后来说,我是一个外臣。皇上对我太好了,皇后心里焉能高兴?”
宣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