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之所以叫他老阎王,除了说他霸道以外,主要是说他心狠手辣,而又目空一切。反正我与他搭班子期间,就没见他服过谁。上面也以他的老资格,一般很少管他,只要不超越底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照这么说,就没人治得了他喽。”
“也许……也许有一个人,能把老阎王管住。”
白手两眼一亮,“谁啊?”
“那个高人,那个指点过老阎王的高人。”
“他是谁?在哪里?”
老李摇摇头,叹道:“不知道,也许已不在人世。估计即使活着,也应该是七老八十风烛残年了。”
白手催道:“打听打听。老李,打听打听嘛。”
老李拿起电话,打到他老婆乔教授那里。
电话很快打完。
“小白,这位高人还活着。齐再坤,劝业旅社老板。”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白手差点跳了起来。
“劝业旅社老板齐再坤。”
原来那个老爷子,白手咧着嘴笑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白手没有马上去找老爷子。
如果能顺利解决,比方说能拿钱摆平,就不是问题,就没必要惊动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先礼后兵,白手去协会拜见阎宝贵。
陪着白手前往的是张孝南和谢洪水。
谢洪水是本地人,一般人不敢欺负他,有点地头蛇的威风。
张孝南是自告奋勇,他从老家回来,听说此事后主动要求。
再说张孝南还有一个身份,协会的理事,地位高于普通的包工头。
劝业旅社隔壁,市建筑协会。
白手终于见到了老阎王阎宝贵。
乘着老阎王看材料,白手打量他,心里有点失望。
挺和善的面孔,像白村的老队长,与老阎王这个绰号反差太大。
“阎会长,以后请多加关照。”低头的话,该说还得说。
老阎王瞅了白手一眼,把一叠材料递还给白手,两手摊了摊,“你不在我们协会里,我们想关照也关照不了啊。”
白手不吭声,自有人替他发声。
张孝南笑道:“老阎,这不正在加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