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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冷二话不说朝楼下冲去。
“谢谢您了!”
她一路小跑,远远地见到那辆车已经准备发动——那是一辆中型货车,开车的显然不是老马,挺着一副宽厚的身躯在后备箱上货的是他。
赵冷认准了目标,忽然扯着嗓子高喊:
“师父!老马!!你别走!!”她叫嚷起来。
小区里散步的几名老人被赵冷吓得一个趔趄,各都看向她,围观过来的人群也都驻足。赵冷的脸烫的臊红,低着头径直来到老马身边。
老马身体魁梧,他把最后一箱行李推上了车,拍掉手上的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先去吧,到路口等我,我一会儿就来。”老马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嘱咐他的媳妇。
他媳妇没多话,看了不远处的赵冷一眼,就回到车上。
大车摇摇晃晃驶出了小区,老马抽着烟,直到赵冷来到面前,也都一声不吭。
两人都沉默着,一时引起四周的瞩目。
“来啦。”老马的烟抽到一半,他抬起头,见到脸上烫红的赵冷,问。
赵冷吸了口气,点点头。
“借一步说话。”老马撇下烟,掉头往小区里去,熟练地拐过几个弯,就把赵冷带到一处僻静的凉亭。
这凉亭长在两栋高楼当中,杂草丛生,看起来平日里无人光顾,显得十分寂寥。老马身材魁梧,却意外矫健,三两步跨进去,抬头看了看这两栋不合时宜的高楼,苦笑一声,说:
“连家属院也不放过。”
赵冷也抬头看向高楼,但没瞧出什么猫腻。
老马细心取出方巾,把布满灰尘的长椅擦干净了,拍了拍土,朝赵冷伸伸手,“来,坐。”
赵冷拘谨坐下,见到老马还站着,又想起来,却被老马牢牢地摁在座位上,肩膀又酸又痛,却就是动弹不得。
“坐好。”老马摘下烟,吐出雾,一只手背在身后,绕着凉亭转了一圈,才坐下来,看着赵冷的目光显得格外冷冽,甚至有点儿悲凉。
赵冷是读不出这里头的悲凉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恶寒。
“让我猜猜。”老马嘴角上扬,歪着脑袋说:“为了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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