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着屁股打呼噜,我和二伯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院子里。
“二伯,你就都告诉我吧。”
二伯点起一支红杉树,抽了一口伸头看了看屋里,“其实你奶奶是个草婆。”
“什么婆?!”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名词把我给弄得一头雾水。
“草婆就是草鬼婆,又叫蛊婆。”
我没明白,“哪个草,哪个蛊?”
“花草的草,养蛊的蛊。”
听完我一口凉气把牙缝抽的生疼,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名词用来阐述我对这两个字的理解。
“我奶奶是巫婆?”
二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容易找到个问题刚想问,二伯开口打断了我,“一会儿你听到的所有事谁都别透露出去,有些事听着还好,说出来就麻烦了。”
我死命的点头,见状二伯接着说,“记得你奶奶嘴唇上那一圈疤吗?”
“记得记得!”
我当然记得!
奶奶的嘴唇上确实有一圈细小的竖着的小疤痕,那些疤痕一个一个排着队整整齐齐的围着奶奶的嘴巴绕了一圈。
不过那些疤痕很细小颜色也不算突兀,不仔细看一般发现不了。
二伯又扭头看了一眼奶奶房间的门,“你奶奶十岁到十九岁之间这九年,嘴巴都是被缝上的,你看到的那些疤都是针眼子。”
“啊?!”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般,说的我脑子里一阵发麻。
二伯给了我几秒钟让我消化消化,继续说道:“你奶奶是个咒口,就是专门诅咒别人的人。她入门十九年遇到了你爷爷,两人好上之后她担心邪术伤人,从此以后便闭口不言,这一闭就是几十年。”
院里的夜风伴着二伯嘴里的话,把我给吹得浑身冰凉。
“大侄子,我不知道有件事你有没有留意过,那就是你奶从不用自己的左手。”二伯踩烂烟头,接着说道。
这件事我倒是没有特别留意过,但是听二伯说完我再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