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哥，你……”楚夫人话说到一半，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楚晔大惊失色，哆哆嗦嗦（一半吓得，一半冻的）的跑了过去，在她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接住了她。

“娘，你没事吧？”他轻轻给她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那一刻的楚晔仿若褪下了所有的戾气和顽皮，如同天底下所有的孩子一样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平安无事。

然而，楚夫人只是轻轻张了张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小小的楚晔瞬间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塌了，他做了那么多，终究还是无用。

母亲，可能是真的救不回来了。而他，就是那个杀人的刽子手。

他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轻声说： “娘，你怎么那么傻？儿子没了就没了，你何苦搭上自己的命呢？”

“想要救她，你求我呀。”

“好！”楚晔想也没想就答应，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再次默默的垂下脑袋。

邬灵均估计讨厌死他了，怎么可能帮自己呢？

楚晔微微勾了勾唇角，笑的很悲哀。

他轻轻将母亲放在木板上，然后走下戏台子，在邬灵均面前站定。

“我求你，救救我娘。”

话音刚落，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以前得罪你的人是我，跟我娘没有关系。求求你救救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

谁让他欠了她的呢？

谁让他只有那么一个母亲。

邬灵均轻笑着说：“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说的出，什么都可以。”纵然是他刻意刁难，他也不会退缩。

“想要救你娘很简单，你跳进湖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自然就可以活了。”他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条生命，只是一个蝼蚁罢了。

沈婠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这个孩子也不容易，不要捉弄他好不好？”

她不是修仙之人，但平时看的书也不少。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就算楚夫人折损了三十年的寿命换来他一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