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瞪了司马九一眼,谏言道:“工部员外郎以上古虚无缥缈之事取悦陛下,臣斗胆,请陛下治此人谄媚之罪。”
王绩话音刚落,十几个官员同时出列附议。
司马九心中一阵恶寒,这些人是在用隔山打牛之技,明着攻击自己,暗着向杨广示威。
“户部主管天下钱粮,然户部人部郎却也被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只看到营建洛阳的困难,却未虑及洛阳建成后,将为帝国节省多少开支。”司马九绝不是捏着鼻子受气的主,在座众人,对于杨广脉络的把握远没有他熟悉,就连国之重臣杨素也是如此。
毕竟,历史系学酥之名,并非浪得虚名。
“你......你个微末小吏,竟敢出言辱没本官!”王绩乃是宿儒,最重名声威仪,他见司马九引经据典出言不逊,气得白胡子都抖动起来。
“下官斗胆,敢问人部郎,帝都之中,是何最耗费帝国财力?”司马九昂着头,不卑不亢的问道。
“帝都有百万军民,粮食消耗巨甚。关中粮食不足以维持帝都正常运作,是故,帝都的粮食多来自山东、江南地区,粮食周转,便成为帝国财政中最大的负担。工部员外郎,你这是在考教老夫么?哈哈哈哈!”王绩抚须大笑。
百官之中,不少官员都附和着笑起来。
其中,也包括杨素。
只是,杨素嘲笑的对象并不是司马九,而是王绩。
对方的刀已经伸到王绩脖子上了,他自己却全然不知,还露出得意的神色。
司马九未加反驳,只是继续问道:“人部郎以为,修缮运河河道,其意何在?”
“修缮运河,利于漕运。”王绩精于儒学,对于政治经济学,却不甚了解,只能简单言道事实。
司马九亦是赞同道:“人部郎所见,下官亦是赞同。”
随后,司马九补充道:“陛下心系天下百姓,一旦运河修缮完毕,位于运河边上的洛阳,将首居其利,届时,粮食问题,便能迎刃而解,而洛阳也将成为天下物资周转的中心。”
司马九的话说到杨广骨子里去了。
自从他提出修缮旧运河河道、开凿新河道以贯穿南北,朝野之中便谣言不断。
甚至,其中多有言及杨广贪恋江南美女美色,开通运河是为了便于日后寻欢作乐。
紧接着,司马九义正辞严的说道:“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