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扑向孙船长边对侯生吼道:“候兄做好驾驶舱的安全保卫,哪怕你死也不能叫任何人冲进来。”
他喊叫着冲到孙船长跟前,从后面紧紧抱住孙船长,以坚定的口气说道:“孙船长,您是好样的,只要您能把客轮安全的带出虎跳峡,不管您做过什么恶事,我都不会追究,而且还会保护您。”
“谢谢,要是早遇到你,就、就好了。”孙船长虽然坚持着执掌方向舵不倒下,是因为他是船长,就应该把旅客安全送到目的港,哪怕是死,这份责任都不能丢下。
雷云峰感觉抱着的孙船长越来越依仗他,如果不是他坚持着抱住孙船长,孙船长此时可能早就倒在血泊中。
“老哥,我、我知道做错、错了,也知道我、我活不、不成了,我要是、是真死了,你、你就、就把我扔进虎、虎跳、跳峡,我会感激您、您的。”
“孙船长,我不是您的老哥,我只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大孩子,是我欺骗了您,您一定要挺住,等您安全的把客轮带出虎跳峡,我答应您显出我的本相,叫您看到我的真面目。”
孙船长喘息的力气越来越虚弱,但是他的两只手却紧紧把握住方向舵,吃力的扳动着方向舵,以最大的努力,尽量控制着方向舵,在他以生命为代价的操纵下,看着客轮正缓慢的通过虎跳峡。
他笑了,笑的想灿烂一些,但是笑的很凄苦,那眼神虽然仍然盯视着前方,但是眼里的精光在慢慢消散。
孙船长看着客轮终于被带出了虎跳峡,脸上的光彩明亮了一点,就在他想笑出声来,突然仰天‘啊’的一声惨叫,胸腔里的淤血喷了出来。
倒下了,老船长带着遗憾的倒下了。
雷云峰看孙船长燃尽了自己最后那点烛光,整个人在狂呼出一声,突然浑身软的毫无劲力,死死地压迫在雷云峰身上。
老船长死了,他松开了用生命挚爱的方向舵,就这么带着悔恨走了,而对他最后的一丝安慰,那就是他用尽自己的最后生命,将客轮带出了虎跳峡,他自认为功过相抵,嘴角显露出一丝难以释然的笑意。
雷云峰看客轮失去操控在江心激浪的冲击下,正朝着左斜前方的崖壁撞去,吓得他放下已经死去的孙船长,冲到被吓傻瘫在地上的操舵手跟前,一把拽起来拖到方向舵跟前站稳。
他将操舵手哆嗦的两手放在方向舵上,语气和蔼的说道:“你是好样的,现在这艘客轮就是你的了,你以后就是船长,要是你想过上好日子,想当船长,就勇敢地掌好舵,叫这艘客轮安全的到达目的港。”
年轻的操舵手听雷云峰在身后扶着他,循循善诱的给他灌鸡汤,好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尤其是听雷云峰说他现在就是船长,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心灵鸡汤起作用了,他振作起来两手有力的掌握住方向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