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入低声交流。
“你是泥鳅?”那位客人极为谨慎的看着朱逢时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先生这次突然来到淞沪有何贵干,要是朱某能替您效劳,将荣幸之至。”朱逢时这是自淞沪沦陷一年多,第一次被唤醒。
他作为一名潜伏静默的高级特工突然被唤醒,深知眼前这位先生的身份一定极高,一般的特工还没有资格唤醒他。
但在幽暗的灯光下,他对这位先生的面相看的不甚清晰,所以不敢确认是否认识这个唤醒他的人,到底是哪方面的人物。
“泥鳅,我是老家的二号毛先生,这次我亲自来淞沪唤醒你,主要是调查两件事,一是淞沪站的现状,二是了解特高课侦缉处刑侦科科长云上峰的情况。”
朱逢时看着坐在跟前这位自称是‘老家二号毛先生’,不仅惊诧的差点喊出声来。
他控制住心中的惊恐低声说道:“毛先生,您冒险潜入白色恐怖的淞沪,难道就为落实这两件事?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详细向您汇报,请您完成调查尽快离开,这里太危险。”
“现在个人安危已经不足为惜,希望你能实事求是的将我想调查的这两件事,说的越详细越好。”
朱逢时快速调整自己的思路,开始将毛先生提出的这两件事,尽量说的非常详细,以免这位‘老家二号毛先生’,为了进一步落实继续冒险逗留在淞沪。
一旦毛先生遭到不测,他朱逢时的活路也算走到头了。
自从淞沪沦陷,军情局淞沪站提前转入地下进行抗日活动,由于日伪特务组织的疯狂捕杀,淞沪站下面的各联络点不是被捣毁,就是遭到围捕死伤惨重。
被逮捕的军情局特工,能经受住日伪特务组织酷刑折磨的没有几个,有的整个联络点全部叛变。
由于淞沪站特工接二连三的叛变投敌,处于地下活动的淞沪站各级组织,在一年之内被日伪组织清洗的所剩无几。
哪怕侥幸活下来的这些特工,一个个也都失去斗志,不是潜伏不动以防暴露被捕,就是主动投靠日伪特务组织。
毛先生听完朱逢时,根据掌握军情局淞沪站组织的情况汇报,虽然早就获悉这个消息,但却没想到军情局淞沪站会遭到如此惨重的巨大损失。
他不禁低声哀叹道:“淞沪站已经失去在敌人后方的战斗作用,当今之际必须马上补充调派强有力的特工人员,重新组建淞沪站,不然我们就会失去这个大城市的阵地。”
朱逢时看毛先生情绪低落,哀叹不已,不禁低声劝慰道:“毛先生,最近在淞沪出现一支非常活跃的抗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