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脖子扣上夹板,栓好肚带,想多快就套几只。要是走亲戚就套两条狗,拉货物就上四条狗,狗拉着雪橇在前面跑,咱们本地的狗都不用吆喝。”
二黑说得眉飞色舞,苏家几姐妹也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态,巴不得今年的雪早点下。
“太可怜了,狗被栓住脖子该有多难受啊。”姚诗芳心疼道。
老苏家包括二黑都愣了,狗爬犁都存在老多年了,谁也没想过狗难不难受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二黑磕磕巴巴的回答:“那狗...跑得可欢了,说不定高兴呢”。
女神菩萨心肠,他还挺喜欢,就是有点愁,抓野狍子不喜欢,狗爬犁又心疼狗,那咋办呢?
苏玉春笑着打断了年轻人的谈话,道:“天晚了谁都不许出去,给你们做锅巴当宵夜。”
她跟苏翠珊把房梁上挂着的锅巴取下来。
锅巴都是从烧柴火的土灶上,用大铁锅煨出来。
这些年生活好了,不再是顿顿稀饭,大多时候能吃上二米饭,大米饭。
只要用灶台柴火做饭,自然而然的就有焦黄的锅巴吃。
老苏家的小孩都喜欢把锅巴,每逢听见大人做饭时哔哔铲锅巴的声音就得到灶房去讨,作为饭后零食吃,或者把锅巴放在火钳上塞进灶孔里烤得焦脆,吃起来很有嚼劲。
吃不完的锅巴用绳子串起来挂在房梁上也不会坏。
苏玉春给大伙做糖锅巴吃。
拿油煎过的锅巴撒上白糖,吃起来嘎嘣脆,又做了一道蘑菇盖浇锅巴。
十月份正是松树伞,小黄菇的季节,8-9月份的榛蘑也还能找到,自带鲜味的蘑菇勾芡浇在锅巴上。
焦黄的锅巴裹着酱汁不那么咯牙,也很香。
尽管老苏家玩得很晚,不过次日清早依旧没有睡懒觉的。
夏阿姨老早就想到本地的集市上逛逛,给在泸市的朋友带点特产。
多年的老朋友,苏玉春当然要作陪。
正巧苏翠珊也想去把家里好多生锈漏水的搪瓷盆,碗找人修一修,就集体坐上凌国江的拖拉车,等晌午的时候再坐回来。
临走前,二黑塞给苏玉春二十多块钱,道要是夏阿姨看上些什么,舍不得花钱的话就帮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