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逮捕令拿出来,让我看看是哪位检察官,签署的这份混账逮捕令。”
安德烈所长哪里有什么逮捕令?他听莱克说有人砸飞驰地产的场子——飞驰地产可是他们治安所乃至整个工业区分局团建经费的大金主——立马就带人飞奔而来了,治安所里甚至连立案都没立过。
至于逮捕什么的,都是治安官拿来吓唬法律门外汉的惯用伎俩,反正只要把他们带回所里,还不是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但这怎么唬得住做了十几年公益律师的保罗·爱德华?
安德烈终于开始紧张了,他开始为自己找台阶下。
“其实……对这些治安案件,你知道的嘛,主要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我们也就是想把他们带回去,如果悔过态度良好,也不一定会执行逮捕……”
“荒唐,法律神圣,岂容儿戏?未经授权试图进行逮捕,并滥用强制手段,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联邦司法委员会进行汇报。”
保罗挥挥手,示意车夫把马车挪开,“好了,如果你们还要坚持动手逮捕的话,你们可以动手了。即使你们的手段是非法的,在执法过程中我也无权阻止。”
安德烈讪讪地咳嗽了两声,突然一巴掌拍在莱克司察的头顶,“我让你夸大案情,我让你用逮捕威胁人,赶紧回去给我深刻检讨!”
背后的工人发出了第二次欢呼。
深刻检讨是假的,甩锅是真的。联邦的副议长,即使是出身平民、没有背景,但只要坐在这个位子上,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安德烈后悔的是没有在保罗刚来的时候就赶紧撤。
然而这回轮到保罗不放过他们了。
“先别回去,既然逮捕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那我们就有时间来聊聊造船厂的事情了。”保罗缓缓道。
“我今天之所以会赶过来,是因为我的办公室接到工人求助,说圣约翰堡造船厂被北海重工并购后,留下了数百名无家可归、无工可做的工人。当然,这些工人的出路问题是另一码事情,当务之急是解决好这些工人眼下的住处问题。”
“我知道这块地的产权已经归属到北海重工与飞驰地产联手组建的开发公司名下,并由北海重工全权对土地进行开发。但是依照联邦对于弱势群体的保护判例,这些没有去处的工人,飞驰地产无权对他们进行驱赶,只能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当然我知道这些工人最终总归要搬离这里,但飞驰地产这样一套程序走下来,至少要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总归能给这些工人一些缓冲的时间,让他们可以有时间自己去找工作找住处,或者让我们的公益组织有时间能介入施以援手。这样的案例我不知道处理过多少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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