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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松溪无奈,将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揽住她的腰。被挡在内侧的手轻叩她的腰:“那为什么是你来?”
“他们为了谁来争吵不休,只有我说我自己来他们没人敢反对。”伊薇兰表情温柔陶醉,说话的语气却有点点气咻咻的。
罗松溪总觉得这位联安委的大小姐,做事情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上次在西星市的飙车赌局如此,这次亲自潜进北海重工也是如此。
“马可主席也同意?”他问道。
“他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我要来,他也拦不住。”伊薇兰说,“怎么样?难道说我亲自来你还不满意?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能让你上船坞去。”
“哦?”罗松溪有些意外,“要怎么做?”
“现在没法详细说。我们第一步的行动计划,是先结婚,只有结了婚,才方便我们进一步沟通。”
罗松溪手不自禁地一抖。伊薇兰趁势整个人滑进罗松溪怀里,完美地掩饰住了罗松溪的小惊慌,嘴里却毫不客气地批评道,“菜鸟就是菜鸟,身为卧底,请时刻注意你的表现。”
……
……
工人的恋爱简单而直接,切割车间工人小约翰和放样车间女工艾琳在认识后的一周就举行婚礼,在大家眼里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婚礼的日期也不是他们定的,厂里工人结婚一般都是集体婚礼——这是厂里定期举办的,也是最受工人欢迎的节目之一——他们只是正好赶上了最近的这一场。
集体婚礼上还有好几对新人,都是在这次鹊桥会上结缘的,大家都想着赶紧办了,否则等下一场,说不定要等上三个月或者更长时间,才能住上独门独户的宿舍呢。
对这些工人来讲,婚礼的目的首先是出于生理需要,其次是出于生活需要。越快当然越好。
只有他们是出于工作需要。
二十多对新人站在工厂大礼堂的主席台上。伊薇兰穿着白纱,挽着罗松溪的手臂,亭亭玉立。
两年多前罗松溪在西星市遇到伊薇兰的时候,伊薇兰要比他高上一个头。如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要比伊薇兰还要高上一点。
他看着伊薇兰的侧脸,感受着她紧贴着自己而传来的温存,努力回想她原来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神。
不过礼堂里并没什么人关注他们,此时舞台的焦点,完全在正在致辞的证婚人雷·邦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