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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动的痕迹……”
声音渐低,到最后宛若梦呓。
罗松溪的心不可遏制地剧痛起来,他感觉有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正在从他手中逝去。
他伸出左臂,一把揽住维罗妮卡的肩膀,对她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能失去我,我也不能失去我。”
“坚持下去,维罗妮卡,坚持下去。”
“我答应你,等你好起来了……我会为你采摘鲜花,陪你听嘹亮虫鸣,为你酿美酒,堆雪人,你想要干什么,我就陪你干什么。”
“我答应你,等你好起来了,或许,你那梦境,会不止是一个梦。”
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只是对自己说,维罗妮卡如果要撑下去,就需要她自己有强大的求生意志。而要激发她的求生意志,他只能这么说,这么做。
果然,维罗妮卡抬起了头,凝视着他,声音仍然虚弱,但是眼睛里有了光彩。
“真的吗?”她问他。
“真的,”罗松溪用力道,“我怎么会骗你?”
木舟犁开深海的海水,在寂静无声的海里留下一道道波澜,沿着海床传导开去,层层叠叠。木舟来时驶过的路,俱已经成为了过去,它只是专注地,驶向一个不可预知的远方。
过去让他过去,一路上,只留下这层层叠叠的,心动的痕迹。
……
……
罗松溪陪维罗妮卡说着话,给她讲西星州,讲塔尔塔镇,讲老约翰,讲荒原上的那些马匪,讲两百多斤的治安官兼猎马人鲍勃。
其实维罗妮卡对他真实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往往罗松溪只要讲出一件事情的开头,维罗妮卡就能猜到,他会怎么去做。她仿佛真的是对他知根知底的知己,以及爱人。
维罗妮卡则给他讲她梦境里的人生,讲他的陪伴,与他一起的种种经历。
罗松溪越听越觉得熟悉,虽然是在梦里,但那一个罗松溪,从性格脾性,到细节习惯,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不,完完全全就是同一个人。
他们试图将两个不同的世界拼接起来,却发现,根本不需要拼接,两个世界相通的点,原来有这么多。
维罗妮卡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轻快,脸上渐渐在恢复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