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也跟她这样,何至于每回都被欺负得嘤嘤哭泣。
西湖的水都没有她流的眼泪多。
孟渐晚猜想,孟渭怀的前妻一定是个嚣张跋扈的悍妇,要不然他怎么偏爱梅思琇这种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类型。
孟渭怀刚把她娶进门的时候,真真是如珠如宝地对待,后来她怀过一个孩子,因为身体不好没有保住,他也没有减少对她的疼爱,反而让她凡事不要操心,完全把她当成温室花朵来养。
孟渐晚也清楚,孟渭怀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不过是爱屋及乌。
孟渐晚洗漱的时候,梅思琇并未离开房间,而是帮女儿整理床单和被子,又把掉落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放在床尾。
等孟渐晚收拾好,母女俩一起下楼。
餐厅里几个人都坐好了,孟渭怀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低头看;孟老太太和孟维夏头挨在一起小声说话;孟峤森仰靠在椅子上,一边抖腿一边看手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看见孟渐晚,孟老太太就想起昨晚的不愉快,阴阳怪气道:“一家人等着你一个,越发没规矩了。”
孟家的规矩,家里所有人落座才可以动筷子,平时孟渐晚不在也就算了,只要她在家,不管多晚都得等她一起。
孟渭怀折起报纸,拉开椅子让妻子坐下来,笑着说:“今天周末,孩子多睡一会儿没什么。”
他看着孟渐晚:“晚晚,爸爸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来公司实习?你大学学的是金融,我打算让你先进策划部,让你刘叔叔带带你。”
孟渐晚婉拒的话未说出口,孟峤森就把手机扔桌上:“爸你开什么玩笑,就她,不学无术、不服管教,还不得在公司闹翻天。她要是去公司也行,到时候惹事了别说是孟家的人,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孟渭怀皱眉,不满地打断他:“你怎么说话的,晚晚是你妹妹,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太不像话了。”
孟渐晚夹起煎蛋咬了一口,余光瞥了眼孟峤森,也不知道他说这种话是怎么做到脸不红的。到底是谁不学无术?
想当初孟渭怀给他请了四个家教轮流恶补功课,他才勉勉强强考上大学,好歹她是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名牌大学。
她本来也不想那么辛苦,是梅思琇哭哭啼啼让她好好学习,她被磨得没办法才认真学了几个月。
孟渐晚没心情跟孟峤森斗嘴,扭头对爸爸解释,自己暂时没有心思去公司,等以后再说。当然,以后她也没心思,只是眼下不得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