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收回视线,勾了下唇。孟渐晚转头就看到他在笑,翻了个白眼:“笑屁啊,都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宋遇勉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开口:“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拎回来吃的?”
孟渐晚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拖来一把椅子坐下,一边拆打包盒,一边嗤笑:“你想多了。”
她拿着塑料盖子,在碗上方扇了扇风,牛肉面的香气徐徐飘散出来,又打开炸鸡的纸袋抖了抖,冰冷的病房立刻充满人间烟火气。孟渐晚得意洋洋道:“我就是故意趁你不能进食,当着你的面吃东西,馋死你!”
宋遇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汤面,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又见孟渐晚抓起一块鸡翅根,张嘴咬了一大口,外面的脆皮簌簌往下掉落,嚼起来咔嚓咔嚓地响,充分展现了炸鸡有多么酥脆。
宋遇撇开视线,自我安慰道:“你不用找借口,我知道你的真心话不是这个。”
孟渐晚一噎,放下炸鸡,用筷子搅了搅面,大口吃起来,大有不跟他浪费口舌的意思。
她吃饭从来不斯文,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碗面和一份炸鸡,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梳洗了一下,回到病房里。
宋遇还没睡,大睁着眼睛看她:“你晚上在哪儿休息?”
孟渐晚当他是空气,拎起刚才坐过的椅子放到墙边。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臂,后脑勺抵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宋遇稍稍一顿,反应过来后蹙起了眉毛,不赞同地看着她:“晚晚,你过来和我一起睡吧。”
孟渐晚:“???”
宋遇见她睁开眼,连忙往病床边上挪了挪,用手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我可以侧着睡,应该够了。”
孟渐晚愣了一瞬,而后摆出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非常嫌弃地说:“你要是再发骚,我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宋遇:“……”
他又没有想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只是单纯不想看孟渐晚那么辛苦,比起靠着墙睡,至少躺下来会舒服一点。再说了,他现在这样能对她做什么?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一点信任了?
宋遇长叹一口气,两只手臂摆在被子外面,望着天花板出神,好一会儿,郁闷道:“生活不易,小玉叹气。”
他陪孟渐晚回老家一趟,本意是追妻,没想到成了“人在囧途”。
孟渐晚听他一声接一声叹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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