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透过车窗瞧见熟悉的小区大门,微微愣了一下,从拍卖会出来,宋遇跟司机交代了一句,她当时在想孟维夏的事没有仔细听。
宋遇温声提醒:“我们到了。”
孟渐晚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别过头暗笑了一下,没有戳破,推开车门下去,乘着电梯上楼。
她记起来宋遇生日那晚,他们也是在这里过的。
孟渐晚挑眉,宋遇的小心思当然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来打扰。
两人走到门外,孟渐晚正准备按指纹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阿姨站在门内,对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正准备送走前来为两人做菜的两位大厨。
阿姨看到门外的两人,心知自己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了,微笑着说:“宋先生,餐点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夫人慢用,我们走了。”
宋遇在外人面前一直是得体的绅士,微微侧过身让屋里的人先行,手贴着西服衣襟,颔首:“辛苦,慢走。”
阿姨和两名厨师飞快消失在两人面前。
孟渐晚回到家里便放飞了自我,一脚蹬掉一只碍事的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把身上的大衣扯下来扔在一旁,手绕到背后捶着颈间,扭了扭脖子。
宋遇跟在后面为她服务,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放在她脚边:“去洗个手吧,我们可以用餐了。”
孟渐晚想把身上这条束手束脚的裙子扒掉,换上舒适的家居服,奈何肚子恰在这时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显然她的五脏庙已经等不及了。
她准备绕过餐厅去厨房洗手,却在看到餐厅的布置时停住了脚步。
雪白的长餐桌上铺了雷斯桌布,周围垂下来的边缘不仅镂空雕花还带着细碎流苏,桌上每道菜都盖了或圆形或长方形的不锈钢盖子,两边分别摆了烛台和玫瑰。
平时略显空荡的餐厅,因为多了一架三角钢琴而显得没有那么冷清。
宋遇在玄关脱掉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摘掉了腕表和领带,走过来时见她表情微愣,转头看向餐桌的布置。
完全按照他的要求,不过分浮夸,也没有失去隆重,他很满意地挑了挑眉。
“我特别交代过,中餐和西餐都有准备。”宋遇垂下视线,见她好像还没有洗手,拉着她到厨房水池边。
大概是今天所有的安排都超出了孟渐晚的想象,也脱离了她平时一贯行事作风,所以她一直被宋遇“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