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这么说,按照宋遇平时撒娇卖萌的做派,定会跟她争辩几句,然而这次他却乖乖“哦”了声:“你不爱我,我也爱你。”
孟渐晚嘴角翘起,果然是喝醉了。
她好像听过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孟渐晚没太纠结这句话是真是假,动了动身子,让他把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松一松,免得勒得她喘不过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概有十分钟那么久,宋遇没有再开口说话,孟渐晚低眸看他,只见他合上眼帘,浓密细长的睫毛覆下淡影,嘴唇微微抿着,呼吸平稳绵长,显然已经沉入了梦乡,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孟渐晚伸手戳了下他的眼睫毛,又摸了摸他的下巴,顺着往下一点,指尖扫过他凸起的喉结。
醉酒的人一旦睡着就特别沉,她这么弄他,他都没醒。
孟渐晚心想,幸亏她没有随身携带口红的习惯,不然就给他画个大花脸,让他占用她的睡眠时间自己却睡得跟死猪一样。
她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了一遍,觉得不画点什么太可惜了,想去找支笔,奈何他的手扣在她腰间,她一时无法动弹。
孟渐晚慢慢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还没来得及拿开他的手,他就收拢手臂把人往怀里一带,孟渐晚一时没有防备,重心下落砸进他怀里,嘴唇不偏不倚地顺着敞开的衬衫领口,落在他锁骨旁。
孟渐晚喘了口气,放弃了下床找笔的想法,老老实实地躺下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嘴唇上似乎还留有他灼热的体温,她不适应地抿了抿。
孟渐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没拉窗帘的落地窗涌进卧室。
身边的男人睡得沉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揉了揉额头,忘了昨晚的柔情蜜意,一把拿开他的手臂,从床上下来。
宋遇这一觉睡得格外长,接近午饭时间他才醒来,即使被喂了解酒药,头还是有股闷疼的感觉,眼皮干涩得几乎睁不开。
以前他喝醉酒第二天醒来不会断片儿,可能这次喝得太多了,站在洗脸台前,他努力回想,脑海里竟然只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连不成一个片段。
他只知道是孟渐晚在照顾他,给他吃了药,后来他迷迷糊糊说了些话,却想不起来具体说了什么。
宋遇捏了捏眉骨,没有继续回忆,掰开了浴室的花洒,打算先洗个澡,冲掉身上残留的淡淡酒味。
他洗完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长袖衫和运动裤,头发潮湿地耷拉下来,整个人干净清爽,眉宇间的疲惫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