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没回话。

软软的靠在沙发上。

顾一砚声音温和，“没关系，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我就是随口一问。”

小姑娘依旧没说话。

顾一砚这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身子凑近了些。

“梨梨？”

总不至于喝醉了吧？

就那么小半杯啤酒，度数也不高。

这要是能醉——

顾一砚凑近了看。

小姑娘侧脸弧度漂亮柔润，长睫微微扇动着，眼睛像是在放空，粉唇微微嘟着，漂亮极了。

还真醉了？

喻梨也说不上是醉没醉来，只不过喝了这小半杯的啤酒，的确是有些头晕，很多很久远的记忆都是浮现出来，将这具身体的情绪给激了起来，让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清醒的思考。

顾一砚倒了杯茶，想要递给小姑娘，就看着原本只是低垂着眸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的小姑娘眼圈忽的微微泛红，慢慢的晶莹染上了睫毛。

开始啪嗒啪嗒的掉金豆豆。

之前红了红眼圈又被喻梨给控制住的泪意终于是没忍住一窝蜂的往外涌。

看着小模样可怜又委屈，简直让人心疼的不行。

顾一砚冷不丁看见这一幕，彻底慌了，手中的杯子也差点没拿稳摔下去。

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一旁，顾一砚靠近。

向来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进退有度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稍稍无措。

伸手轻轻的探过来，去擦小姑娘眼角的晶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么说着，他眼底带着一丝冷意，低低的嗓音带着哄，带着点无措。

小姑娘眼泪还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然后有着软白小脸的小姑娘仰头，这么看了他一眼，泪眼朦胧的，似乎在辨认眼前是谁。

这朦胧漂亮的眼，略带几分打量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