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没有抬头,只是声音闷闷,“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添乱,连离家出走,都找不到能去的地方。”
江让叹了一口气,隐约猜到了什么。
就这熊孩子的傲气,还有陈暖笙的手段,不经历些大风大浪,是不会松口承认自己错了的。
“起来。”
但也总不能扔下这个熊小孩不管,倒是也齐了,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的眼瞎,谁也别嫌弃谁。
就这两个字,偏生又不知道怎么戳到了他,他抬眼,眼白都是红了,声音沙哑道,“我之前回了一趟学校,将姐姐没带走的东西拿回来,其中有一本书上的一句话,被她标了无数遍——把眼泪流给自己,哭声没有用……哥,你说姐姐当时该有多难受啊……”
连哭都不会有人听。
江让听着,眼睛也有点发涩,但还想要弄清楚这小子是不是也重生了,最后还是蹲下身去。
“加害者没有去强行寻求原谅的资格,那对于受害方是第二次的伤害和被迫的道德绑架……我也是不久前才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们还是有很多可以做的。
“我知道的……”江烬垂着头,最后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
过完年之后的寒假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尤其是对于喻梨这个高三生来说,顾茵茵还在纠结该几号开始好好学习,喻梨就已经开学了。
到了高三下学期,班内氛围显然更紧张了一些。
木老师做完动员,也没有多说,就让她们进入学习状态。
喻梨也飞快的刷着题,想着今天早上看见的沐家那一大家子发过来的信息。
什么稳住心态,不要紧张,还有之前看着很有霸总气息的表舅发过来的各种中老年人关注的公众号上各种文章。
甚至还有点想笑。
虽然喻梨对于高考有信心,但是她做事情,只要是可以,那基本上都是会做完全的把握的,所以喻梨也没有要松懈的意思。
这段时间只是跟沐久风吃了几顿饭,偶尔顾茵茵在下课时间过来跟她说说话之外,倒是没怎么见到顾一砚。
除了她上高三有些忙之外,顾茵茵还说顾一砚最近也在忙什么项目,整天加班。
时间在这样的生活之中飞快的前进,转眼之间就到了高三百日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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