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湖边回来,温羡安又生生的在家躺了几天,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脱脱的像个米虫。
又是一日,微雨,昨夜小风又逢秋雨,傍晚十分,乌云排着队朝着天空出发,夕阳早早退去,余下一片寂廖。
不归鸟尖着嗓子,婉转凄凉,扑棱翅膀,在天空徘徊,似乎是落了队,正在追寻遗失的队伍,逐渐入了夜,天也更暗了,月亮与星星不知所踪,甚是清冷,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演奏不知名的歌曲。
豆大点的雨滴落入池塘,泛起点点涟漪,鱼儿摇晃着尾巴,露出水面,鱼腮合合开开,嘴里吐着泡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池中的荷花开了又败,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开放,只记得花朵鲜亮,清新脱俗,香味怡人,格外沁人心脾,轻灵迈着步子,用木折子将窗户竖起,清冷的风逃窜似的进入屋内,吹散了满屋的倦意与沉闷。
屋里点着灯,熏黄的灯光有些刺眼,取了罩子罩在烛光上,瞬间暗了不少,湿润的气侯容易招引蛇虫,屋子飞了不少的扑蛾,温羡安卧于软榻上,右撑着额头,左手执着一本书卷,半蜷曲着身子,一只飞蛾停在书卷上,皱了皱眉,有些烦急,对着半掩的门轻轻唤了一声,
“轻灵,”
唤了几声不见回应,屋外一遍漆黑,正纳闷之际,门外探进个脑袋应了一声,一袭黄色鹅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小姐,唤我何事?”
扇走了蛾子,指着不远处桌角处,上面一个黑色的瓶罐,说道:“将那些粉末酒在屋角周围,避免蛇虫的侵入。”
轻灵取过黑罐,里面的气味有些呛鼻,咳嗽了两声,忍着气味将罐里黄褐色粉末洒在名个角落处。
直到后半夜,雨声渐小,温羡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未能入眠,睁着眼睛,毫无半点睡意,听着雨声,又想起白牡丹俯在她耳边,说的话,那声调与神色仿佛历历在目。
“我虽身为红尘之人,但心性干净,我心悦于他,只是不知他意,同为女子,想必温姑娘也有所感受,若有机会,还劳烦姑娘替牡丹打听一二。”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样一个风华正貌的女子,居然会喜欢一个五大三粗的整日混际在堵场的吴仁迪,只是虽然吴仁迪贵为她师父,可除了一身的堵技倒也是并未了解。
这样想来,牵红绳一事倒还是有点麻烦。
入夜。
“夜上三竿,小心烛火。”
咚咚咚……
一陈铜锣声敲响,从大街小巷穿透而来,更夫右手执灯笼外加一面泛着铜光的锣鼓,寂静巷子只有呼呼的风声,以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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