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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点头道:“但这首词确实写得很好啊。遣词用语皆见功力,无骈俪之词,却隽永清新。所以我说有些像李易安早年的词风。你让我想起了易安词中的那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史凝月微笑道:“真的么?那可太过奖了。”
方子安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既说要我指点,我便提些意见。你可不要见怪。”
史凝月道:“求之不得。”
方子安道:“我之前所言是针对词作言语之言,以词意而论,我送你两句词: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你本无愁,何谈愁绪?此刻是冬日,你却伤春,岂非是闲愁么?你本无刻骨相思,又写什么相思呢?”
史凝月脸色发白,她没想到方子安的批评这么不给面子,犀利而直接。
“你是这么看的么?我很伤心。”史凝月轻声道。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的,我这张嘴就是容易得罪人,我给你凝月小姐赔罪。”方子安意识到自己太毒舌了些,忙起身道歉。
史凝月摇头道:“我伤心不是因为你说话直接了些,而是……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无愁?怎知我心中无相思呢?也许我确实故作老成了,可是我写的却是心中的真情实意,绝非强说愁。我的一番真情实意却被公子漠视了,这才是凝月感到伤心之处。”
方子安忙道:“抱歉抱歉,是我粗鄙了。我酒喝多了,失礼失礼。是啊,我不是你,怎敢妄言你的心境。罢了罢了,我也不能再胡说八道了。凝月姑娘,在下就此告辞,再不献丑了。”
方子安起身拱手告辞,便想着赶紧走。史凝月却叫道:“不成,这就要走么?得罪了人家就想跑?”
方子安苦笑道:“不是跑,我本就是学识有限,怎敢好为人师。”
“我不管,这一首诗你读了再走不迟。”史凝月将手中捏着的另一张诗稿递了过来。
方子安无可奈何,只得接过来读。这一首却不是词,而是一首小诗:爱君笔底有烟霞,自拔金钗付酒家。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
方子安读罢此诗,久久低头不言。此诗虽浅白,然而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堆砌起来的诗句更为打动人。诗意很明显,那是一名女子对男子的赤裸裸的示爱,发自内心的爱慕而从心里涌出的承诺。
史凝月轻声道:“方公子……这首诗,可还入得你法眼么?”
方子安沉吟半晌,抬头微笑道:“小姐已得写诗精髓也,返璞归真,真情动人。这首诗写的极好,极好。这绝非虚假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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