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身为提刑官,自己的过往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宋大人,之前贫困,不表示永远贫困。谁没有艰难之时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这话宋大人难道不知么”方子安笑道。
“是是是,确实如此。瞧我这张嘴,本官并不是那个意思,本官只是说方大人出身贫贱,但不改青云之志,终于鱼跃龙门,高中科举,过上了好日子。这是催人励志的经历,本官甚为佩服。本官表达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宋翔呵呵笑道。
方子安道“宋大人过誉了,和我一样经历的人多如牛毛。很多人出身比我还艰难,比我艰苦的多,他们才是励志的楷模。下官可不敢当得励志二字。实话告诉宋大人吧,这新茶是我的朋友送给我尝鲜的,平时我舍不得喝,今日宋大人来了,才拿出来沏的。没想到一杯茶水,引来宋大人这般猜测。王进,来来来,换了茶水,就换去年的碎茶饼,平时我们喝的那个。这好茶,宋提刑喝不惯。”
“别别别,我可不是那意思,莫换,莫换。”宋翔忙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方子安心中冷笑,跟这位提刑官可不能客气,跟他闲聊,聊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他思量再三,那可太累了。得打发了他才是。
“宋大人,你是路过这里,还是特意来找下官的”方子安问道。
“当然是特意来找你的。贵衙夏大人的案子还没结呢,本官正在查询线索。昨日死者的身份已然全部确定,除了五名酒楼人员,其余的都是你们防隅军衙门的人。哎,这事儿真是让人难过。你们防隅军
衙门一下子连主官带兵士遭难了二十个人,方大人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宋翔道。
方子安道“当然难受,好好的人全部被烧死了,自然难受的很。”
宋翔道“可是我似乎没看出你们衙门的人有多么的难过呢。不瞒方大人说,本官去探访了你们几处驻地,兵士们似乎并无悲伤情绪。”
方子安皱眉道“宋大人又来了,好好说话不成么非得阴阳怪气作甚你是不是想说,我们衙门上下因为夏大人他们的死不但不难过而且很高兴由此可以推断出什么不良的动机,来满足你非要将这桩意外弄成一个离奇的杀人焚尸灭口案的扭曲心理宋大人,死了人自然难过,但也不必哭丧着脸以头抢地吧。我防隅军衙门是军队,虽然是救火的军队,但是也明白生死无常的道理。大火一起,搞不好便要出人命,大伙儿都明白这一点。难道死了人,所有人便要嚎啕大哭,如丧考妣不成”
宋翔皱眉道“方大人何必这么激动,本官并未说什么啊,怎引得你方大人这番激烈言语”
方子安冷笑道“宋大人又想说,我是做贼心虚是么”
宋翔道“那可是你说的,不是本官说的。你确实有些做贼心虚了。若非如此,为何本官去你们各处驻地查问时,所有的人都不肯接受我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