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胜利,他反而心中矛盾。在防守保命的时候,他希望岳飞他们能够击败对手,但是真要是打到了北边,他却又私心作祟,心中担忧了。在过去那段时间里,赵构便是被这种矛盾的心理支配着。直到绍兴和议签订了,金人不再进攻了,他终于可以杀了岳飞,不必听他不断的烦扰自己了,因为已经不需要岳飞了。而秦桧便是迎合了他的这种心理,才成为他最信任的人,从内心里,他甚至是将秦桧引为知己的。
“皇上高风亮节,顾念大局,乃是明君在世。只可惜……皇上的一世英名被秦桧这狗贼给毁了。这也不能怪皇上,秦桧伪装的太深,迎合皇上的心思,骗取皇上的信任,责任不在皇上,而是他处心积虑所为。然而,我等知道这些,百姓们心里会怎么想?秦桧是金国奸细的事情一旦公之于众,百姓们除了痛骂秦桧之外,对皇上会怎么看?皇上任用金人奸细为相,十多年无所察觉,皇上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全毁了。之前种种文治武功也会被一件事给彻底颠覆。到时候,全大宋臣民百姓心里对皇上只有一种看法,那便是:皇上是个昏聩之君,被秦桧玩弄于股掌之上。皇上,你说臣说的对不对?”方子安沉声说道。
赵构叫道:“朕已经承诺杀了秦桧,诛他全家了,你们还想如何?你们非要逼着朕退位,这便是谋反。朕是被秦桧蒙蔽了,可是那能全怪朕么?你们这些人都不懂朕的心思,只有秦桧懂朕,朕当然信任他。谁料想……这老贼是金人奸细,朕的心也很痛。”
方子安道:“做错了事就要负责,身为皇上,不能推诿狡辩,否则何以为君?错了便是错了,无论有怎样的理由都没用,况且是这种大错。皇上不敢负责,这和当初那个敢于孤身犯险去金营为质的皇上判若两人。”
赵构皱着眉,咬着牙不回应。
方子安继续道:“皇上,此次臣出使金国,见到了完颜亮。完颜亮毫不掩饰南下的企图,他写了一首诗我见到了,诗曰: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这诗如此直白,皇上当不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吧。”
赵构皱眉道:“完颜亮狼子野心,朕岂会不知。但他想归想,我大宋百万雄兵岂会容他得逞?他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方子安冷笑道:“那是之前,此事一旦公开,皇上威严扫地,大宋军民人人脸上无光,心气全无。有异心者会乘机煽动作乱,我大宋自己内部便要乱了起来。而皇上还以为天下军民会唯你马首是瞻,还像当年大宋乱局之时你登高一呼众者云集跟随你么?你任用金人奸细为相十余年而不知,别人还怎么相信你?到那时,大宋自己内部混乱起来,金人再乘机进攻,内外交困人心思变,怕便是要江山易手,改朝换代了。到那时皇上怕是又要乘船去海上流浪,逃得性命了。以前还有江南半壁江山可作临安,以后呢?是否要找个小岛当岛主了?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个建议,南海有一处台湾岛,皇上先运些金银财宝去那里备着,将来可以逃往那里。”
赵构听得心惊肉跳,方子安描述的场景并非虚言恐吓,赵构知道,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此事公开,自己恐怕便再无号召之力,声誉扫地。谁会相信一个让金国奸细当了十几年宰相的皇帝,自己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自己就算还坐在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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