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发表了一下意见便要被人归为秦党和金人奸细了,从今而后,我谨言慎行,什么都不说了。”
赵眘哈哈笑道:“这不是耍小孩子脾气么?这等事对你而言算得了什么?你也并非是那种小鸡肚肠之人。子安,我知道你是忧国忧民,担心北伐之事过于激进,要稳妥行事。可是……我索性把话说明白些吧,北伐之事势在必行,这对我很重要。我不想活在父皇的阴影之下,我必须做出些什么,才能让天下人认可我。父皇保住了江山,已然功勋卓著,我若不有所作为,岂非沦为平庸?北伐收复故地,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将来登基之后能够让天下人对我这个皇帝臣服信任的资本。我不想当个平庸之主,不想被人说成是碌碌无为之人。所以,这一次我赞同张浚加紧整军备战的想法。这并非说你的建议是不对的,但是我等不及了。”
方子安点头道:“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微臣还有什么好说的。微臣自然是遵从了。不过我保留我的意见,还是希望能够做好十足的准备。其实今日早朝上我本想提几点整军的建议的,罢了,我也是瞎操心。张浚领军之时,我还没出生呢,操那个闲心作甚?今后朝堂之上,我绝口不参与任何北伐的讨论便是。”
赵眘苦笑道:“你这不还是心里有疙瘩么?”
方子安道:“太子殿下要求臣下未免太多了些,我已然不说话了,口已服了,心还要服么?”
赵眘叹了口气道:“罢了,或许我真的要的太多了。哎,这段时间我也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我最近心里累的很,当了太子,监国之后才知道,原来治理国家这么难。我倒是有些同情父皇了。这么多年,他能让大宋有今日,付出的心血自当不少。我这才几日,便已经有心力交瘁之感了。国事还罢了,最难测的是人心。满朝文武,你不知道他们谁是真心为国家社稷着想,谁是为了自己。我之所以要做些事情,便是有鉴于此。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罢了。要让他们真正的效忠于我,我必须要有让他们信服敬重的资本。我现在倒是颇为怀念之前的日子,子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西湖泛舟喝酒的那次么?多么无拘无束。可现在,连我都感觉到我们之间
都有隔阂了。这让我心里很是难受。”
方子安沉声道:“太子殿下,为君者都是孤独的,你是未来的皇帝,便要习惯于孤独。皇帝是没有朋友的。西湖泛舟喝酒固然惬意,但殿下难道忘了,那日你酒后听满江红,义愤填膺踌躇满志,立志要做一番大事的。至于隔阂,那不是我们造成的,而是地位身份使然。你是未来的皇帝,我们是臣子,自不能和从前一样。”
赵眘轻轻点头道:“话虽不错,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们对我能够开诚布公,能够坦诚相待。”
方子安笑道:“坦诚是相互的,殿下要我们坦诚,殿下自己能做到对我们坦诚么?怕是做不到吧。”
赵眘愣了楞,哈哈笑了起来,摆手道:“不说这些事了。总之,二位是一直支持我的,我希望二位依旧能支持我。理解我。我不希望看到朝堂之上有分裂和攻讦,二位是我亲近之人,我也说了心里话,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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