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的疲倦涌上心头,我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六点钟左右,藏区的天色才蒙蒙亮,所有人已经开始收拾物资,把所有东西往车里搬。
此时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看着迎面走来的男青年刚想开口询问,却被他脸上浮现出的一丝莫名微笑抵住了。
“那木保佑,这次一定能够成功。”
男青年冲着远处我们即将出发的方向跪拜,紧接着就上车闭目养神去了。
在藏族那木是天的意思,他在祈求老天爷的保佑,尽管他没有说明这一次的目的地到底在什么位置,但是通过携带的定位显示。
目的地肯定是喜马拉雅山脉附近的某处山脉,结合他们之前所提到的献祭,我越发感觉有些不安。
这种畏惧并不是来源于冒险,而是比冒险还可怕的未知。
这一回汽车更是接连行驶了七八个小时,终于抵达冰雪边缘时,轮流开车的两个人已经疲惫的不成样子。
我一点点慢步走下车,看着巍峨的喜马拉雅山缝连接着山脉,山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和冰川流域。
当我脚踩在上面时,却出人意料地承受住了我的力量,原来这些冰雪长期以来被冷风吹拂已经形成了一层雪壳,大部分地方都能承受住人的重量。
但是仍要小心谨慎,万一踩到了不太结实的雪层,坠入雪洞或者冰窟中,那么一个人的下场肯定是完蛋。
身后六个人除了我以外,每人或多或少都分担着一部分行李和装备,我不甘示弱也想替他们分担一些,可是拿起一个稍重点的背包以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了。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人不服老真的不行。
而她们似乎也并没有让我背行李的打算,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顾着低头在雪地里行走。
气氛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车里一样时的压抑感觉。
冰原上的冷风夹杂着雪花,拍打在脸上像刀刮一样难受,就连我们提前准备好的护目镜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没想到正走着走着,身后负责队伍里医疗装备的女医生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整条大腿就陷进了雪层里。
我们见状急忙回头丢下装备去救她,此时经过了一天的路程,头顶的天空也已经彻底昏暗了下来。
一瞬间回过头来时,我们竟没法确定她所在的位置,只是通过呼喊声寻找时,才发现她已经距离我们的队伍很远。
当男青年跑到了她的身边时,她的两条腿连同着整个腰部下半身,已经全都齐刷刷地没入了雪层中。
“有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我的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