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测真的灵验了。
“这是晚期肺癌,现在的咱们国家的医学手段才刚刚起步,根本无能为力。”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美国接受专业治疗,不过除了巨额花销康复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极其渺茫。”
守在医院的长廊椅上,我看着从手术室抢救失败的尸体缓缓推了出来,家属绝望的哭声深深刺激着耳膜。
死者是一名即将结婚的准新郎,身穿婚纱的漂亮新娘在医院的长廊里几番昏厥,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抱着出车祸新郎的遗体绝望哭泣,这一幕深深感触着我。
“良子的年纪还小,我不能毁了她的人生。”
从护士的手里借来了纸笔,几番衡量之后学着琼瑶小说里在纸上写了几句“诛心”的话。
傍晚时当我透过亮起的玻璃看见屋内良子正准备着情人节日本佳肴,随即将信封夹在了门缝处匆匆离开。
只是当转身的一霎那,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彻底无言流泪,我并不是害怕这份感情突然的失去。
而是当她看见那封信时,会不会真的信以为真,把我当做彻头彻尾的人渣。
没遇到她之前,像沦为缉拿逃犯这样天大委屈我都承受过,唯独这一次真的心酸至极。
坐在路灯下提着酒瓶子哭的近乎昏厥,下一秒看见远处正四处寻找的良子反而像做贼一样拼命躲藏。
路灯下她单薄娇小的身影在夜幕中拼了命的寻找着我的身影,乌黑亮丽的短发伴随着脸庞上擦不干的泪痕惹人心碎。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有一天我在巷子里赫然发现她被几个小混混儿堵在角落里。
“谁敢动我的老婆!”
我瞪大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冲了过去,拿起摔碎的酒瓶刺在了一人的大腿上。
其他人见状疯了似的跑开了,只剩下我和她身影在夜幕下说不出来话。
此刻她正手握着我的诊断书呆愣在原地,对着我的背影疯了似的冲了上去,紧接着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你混蛋!老娘喜欢了你这么久,是一纸书信就能甩的开吗。”
“呜呜呜…”
“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害怕吗,这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