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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当年抗击的正是辽国。
姚欢不动声色地觑了邵清一眼,果然见他去夹鱼鳞冻的筷子,兀地滞于空中,。
然而宗泽,似乎并未耽于执戈戍边这样血气澎湃的意象,他很快话锋一转,道:“但若有息边安境之策,兵戈不兴亦是好事,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正说话间,客馆的小伙计来报:“宗监司,有四五个辽国小商贾寻到此处,请求见君一面,说是监司于他们有恩。”
宗泽“哦”了一声,定神略忖,显是想起什么,向对座的两位拱手道:“抱歉,宗某去看看就回来。”
这馆驿给客人用膳的小屋,正对着大门进来的院落,邵清和姚欢透过窗户望出去,只见几个辽商被引进院里后,扑嗵嗵就向宗泽跪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
姚欢用极低的声音问邵清:“他们说的什么?”
邵清正色听了一阵,道:“这几人,似乎没有买公引,偷偷地在雄州贩货,正在感谢宗监司还他们钱……”
原来是走私者。
院中,宗泽待他们说完了,只面沉如水地训喻几句,让他们自行离去。
回到饭桌边,宗泽对着满面疑惑的邵清与姚欢,倒也坦荡告之:“是私鬻皮货的辽商,与汉民交易时,被城中浮浪子弟窥见,先以告官为由,讹了他们一笔钱,最终还是将他们连人带货地解送到州府。”
邵清探寻地问道:“越境私贩,不获罪么?”
宗泽道:“太宗朝时,何止获罪,是直接斩杀。澶渊之盟后,我朝律法仁恕不少,主要禁止宋人买货,对于卖货的北商,令其出境即可。”
邵清当然不能表现出能听懂辽语,佯作不解道:“那他们专门来谢宗监司,是因为……”
宗泽叹气道:“不过就是些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的边民,哪里算得怙恶不悛之徒,倒是我们这边出手讹诈的宋人,着实不地道。我命属下去将钱讨回来,还把他们,他们便寻来道谢。”
……
临近亥中时分,驿馆的客房里。
洗漱停当的姚欢,于榻上倚靠着歇息,邵清则还在收捡行李。
姚欢望向他被油灯光影映照的面庞,逗他:“其实你眉目五官,长得挺好的。”
“承蒙娘子看得上。”
邵清走过来,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