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也就不再放在邵清身上。
开封城三条腿的蛤蟆难找,像师师姑娘唱歌那般好听、风姿又那般夺神的佳人?
更难找。
但是?
像这姓邵的一般,削尖了脑袋四处要拜座主恩师的寒门小子,简直如过江之鲫。
高俅嘀咕两句,看看铜漏。眼看亥正时分了?
郡王那头?
不知今日作何计较?
遂宁郡王赵佶自从风荷楼初见李师师,便念念不忘,因知高俅与姚欢颇有交情,便将叩问佳人之事授与他办。
高俅虽为仆,但大过赵佶十岁?
又得小主人宠信,便爽快地将自己一番风月经验摆出来。道是如师师姑娘这般自视颇高的女子?
且刚脱了私妓壳子,郡王切忌欲速则不达?
轰闹着要纳她入王府,她未必就情愿?
向太后闻知更怕要气出病来。
顶好的法子?
不如投其所好?
既然她一心开塾授课,郡王不妨与她多多相会于风雅得体的场合,并在京中名士贵胄中为她宣扬宣扬,甚至可买几个女娃送去她那里学琴学歌。郡王以敬爱而非狎嬉之心待她,这般孤苦女子,不几年自会投怀送抱。
赵佶听了啧啧赞同。
于是,高俅今日,一踏进苏家,看到李师师也在,即刻遣了随从回去报知赵佶,看小王爷可要将所谓“徐徐图之”的法式,拉开序幕。
果然,又过了一巡酒,苏家的管事从前院快步而来,一边跑一边唱报:“遂宁郡王到。”
……
姚欢一脸正色,提着小口直身、如加强版汤瓶般的铜壶,往各位贵客面前的茶粥火锅里加米汤,心中却充盈着上帝视角的趣味。
赵佶竟然驾临,她与在场一众宾主般,都吃惊不小。
这皇家少年,勉励克制住以往那丝嘻游之色,像模像样地与苏迨说着“学士盛名,本王久慕,今日左思右想,仅命高俅来贺,仍是不妥”的话。
就像一个从总部忽然空降分公司团建现场的、努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