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姨母不上桌?
谁都不能动筷子,只得忍着口水?
继续和姐姐做好姨夫的听众。
“蚕蛹能做酱油?”姚欢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姨姊没教过你?”蔡荧文道。
姚欢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姨父口中的“大姨姊”?
指的是自己所寄之身姚姑娘的母亲。
她搪塞道:“母亲说没说过,我还真不记得了。庆州那边是西陲边疆?
哪里比得蚕桑水乡?
我从未见过用蚕蛹做豆酱的。”
说话间,沈馥之和美团端着两大盆猪油芝麻糯米汤圆走进来。
她听丈夫兴致勃勃地评论菜馔,也笑吟吟道:“你们姨父说得没错,蚕蛹除了能拿来喂鸡?
还能在暴晒后碾压成粉?
再和黄豆一道制酱,特别香稠。”
沈馥之说着,又细细往姚欢面容间瞧去,柔声问:“欢儿,你今日可是在孤幼院累着了?方才进门时?
脸色不好。”
姚欢白日里听了不该听到的秘语,自是心神不宁?
此时忙打起精神回应沈馥之道:“确实有些累,还饿了。”
沈馥之莞尔?
麻利地端起萝卜丝、韭菜叶等做成的春菜盘子,来到门边对着上天默念了几句?
然后拔掉盘中插在生萝卜泥上具有供奉先祖之意的一支细香?
回身将大菜盘子放在桌上?
淋入米醋香油,撒一撮白芝麻,拌匀了。
一股清润甜酸顿时弥漫开来,和鱼虾肉食的香味相得益彰。
姨母此刻,面色红润,眉梢眼角都染了心满意足的欢喜。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开封城里,多少幸福人家都少不了沈馥之这样一位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