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他时,那腻白无瑕的颈子愈显修长,沿着肩膀勾出一个漂亮柔美的弧度。
她身上逸出的幽香一阵阵地钻入他鼻端。
顾玦以手掌桎梏住她的后脑,让她不能再乱蹭,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也高兴。”
他清冷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撩人心弦的旖旎。
他很高兴能遇上她。
他很高兴,他能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坐在宝座上,让天下人知道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高兴之余,顾玦觉得真是要命。
为什么他的小姑娘还没有长大呢?
他的脊背越绷越紧,不知道第几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快了。
阳光透过透明的琉璃窗户洒了进来,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粉。
整个皇宫随着宫宴的结束安静了下来,之前躲得不见影的鸟雀们又开始现身了,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交谈,又似乎在欢呼。
从皇宫到京城的各个角落几乎都是一片热闹喧哗的景象。
有别于外面的喧嚣,白云寺这方外之地一直很安静,没有鞭炮声,也没有庆祝新帝登基的欢呼声。
但即便是这样,厢房中的楚千凰也知道顾玦的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了。
前几天,她去法堂听寺内的僧人讲经时,听几个僧人说话时提起今天顾玦登基,说白云寺要施粥庆祝。
楚千凰隔着窗棂望向窗外的碧空,外面隐约传来了僧人的喊叫声:“快快,前面的粥快要没了!得赶紧补上。”
“来了,来了。”
僧人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一墙之隔,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个光明,一个黑暗。
房间里,楚千凰的指尖狠狠地掐在指腹上,眼神幽暗如暴风雨夜的海面。
她被关在白云寺里已经有半个月之久。
一开始,她还期待着有机会可以逃走,但即便是在寺中,她的身边始终有人看管着,除了厢房和法堂,她不能去任何地方;一旦走出这间厢房,她就不可以离开那个粗使婆子以及几个玄甲军将士的视野范围。
她每天的日子就是听讲经,听讲经,听讲经,吃的是粗茶淡饭,没有一点荤腥,然后每日还得在房里抄经,如果她不抄,他们自会有别的法子整治她。
这半个月来,她过得凄苦极了。
消息闭塞,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她,也没有人会跟她说话,她所知道的全都是她偶然间听到僧人们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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