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传了进来:“王爷,你陪我下棋好不好?这里有棋盘吧?”
“好。”
两人很快走远,屋里的人也就听不到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了。
乌诃迦楼从门帘上收回了目光,轻声道:“这次是烦劳宸王了。”
他伤毒未愈,又昏迷数日,没怎么进食,因此整个人虚弱憔悴,声音虚浮无力。
可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宛如一泓明澈泉水。
宸王顾玦如同传闻中一般,是个光风霁月之人。
从齐国到昊国直至再此回到齐国,他们经历了数次九死一生,顾玦不但没有因此抛下他们,更没有拿他们去换取利益,可见这个人胸有沟壑,有所为,有所不为。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为齐国撑起了这半边天,让北地军和北地百姓全都对他敬仰有加。
清莱等人面面相看,其中一个方脸的黑衣青年出声附和道:“是大皇子慧眼如炬。”
黑衣青年心里复杂,其实大皇子早就提醒过昊帝乌诃度罗野心勃勃,请昊帝提防,没想到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清莱接口道:“大皇子,暂时还没有国内的消息传来。”
京城离昊国有两千里之远,两国之间又有大江相隔,消息传递起来相当不便。
众人皆是蹙眉,愤怒,烦躁,懊恼,不甘等等地情绪皆而有之,似有火焰在他们眸中熊熊燃烧着。
乌诃迦楼又道:“不急。”
他的神情与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无波。
虽然人很虚弱,这两个字也说得很轻很轻,但是听在其他人来说,都觉得一颗心变得安定了下来。
仿佛只要有乌诃迦楼在,他们就能渡过任何困境,他们就能浴火重生。
窗外的艳阳似乎也感染到了这种气氛,变得愈发灼热、愈发明亮了。
楚千尘与顾玦下了半局棋,就离开了庄子,坐上了江沅赶来的马车,主仆俩在城门关闭前回了京。
因为顾玦回来了,她的心情极佳,一直到回了王府后,对上楚云逸那双哀怨无比的眼睛。
“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楚云逸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兽般,简直快跳脚了。
自从他在元清观受了重伤后,就被楚千尘留在了宸王府,也快半个月了。
从一开始他在榻上动弹不得,别说下地,连坐都坐不起来,到后面,楚千尘天天给他下针、灌药,渐渐地,他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楚云逸这段时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