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哼唧了一声,扭过头,换个方向接着睡去了。
江辞见状缓了口气,若是这家伙醒了,叨叨不停问自己要去哪,那可就麻烦了。
他拍了拍身上刚染到的灰尘,没有回头查看是什么东西绊住的自己,就直径朝着下人们居住的劳德院走去了。
反正,自从肉脸包到了府上,屋子里每天都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风车,虎头沙包什么的,好几次半夜起来如厕都踩到些不知是何的玩意,有时还会出现一声哀叫的幻听,估摸着这次定是被她乱丢的小玩意绊的。
他才走出院没几步,门口那团绊了它的柔软物就“活”了起来,一双哀怨的眼盯着他走远的身影。
“喵!!这混蛋!究竟每天要踩到本喵几次才算完!士可杀不可辱!等本喵完成了任务!定拿我着锋利的爪挠破你那双臭脚丫子!”
小猪喵喵叫着自言自语,起了身尾随上江辞。
不一会就跟着他来到了劳德院中。
“咕咕哒,咕咕哒!”他轻轻敲着进院后左转的第二间房门,时不时瞄瞄身后,嘴里学着母鸡叫。
闻声后,一个声音走到门前:“嘎嘎嘎,嘎嘎嘎!”
嗯?走错频道了?这是来到了动物观赏会吗?!下一句会不会再来个“哞,哞,哞”?
随着奇葩的鸭叫声音落,房门“嘎吱”一声的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瘦削的脸庞,凑到江辞耳边说:“少爷,您来了,是来拿那个的吗?”
“对,就是来拿那个,怎样,它还好吧?”
这两人,不仅对那么没品的暗号,还说着些隐晦的词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在做啥不法的勾当。
“这当然,少爷您交代给庆棋的事,怎敢马虎,小的每天都按照您交代的来办,它现在呀,生龙活虎的,又长大不少呢!”
江辞和庆棋在房门口像两个在交谈育儿经验的妇女,从吃喝拉撒唠到了生活习性,又是喝露水,又是食嫩花的,怕不是养了个仙女在屋。
小猪趁着二人唠嗑的出了神,偷偷溜进去了屋内。
“恶!这臭袜子,快熏死本喵了!”它皱起鼻,一脸嫌弃的迈着轻盈的猫步,瞳里定睛扫视屋中每个角落。
终于看到了摆在柜上的刻着玉荷花的蛐蛐罐,它纵身一跃,跳到柜上,伸出一只猫爪扒拉扣在罐上的盖,微微露出了一条极小的缝隙。
“黑将军呐,本喵来救你啦,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