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诈尸”的尸旁,试探性地拿出竹笛戳了戳他的腰,除了出乎意料的柔软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但,这具尸,的确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
试着想象一下,你美滋滋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睁眼发现已是翘辫子的尸自己转了个方向,并且还打开了紧闭的眼盯着你,哪是何等的一种恐怖……
这不是吓唬小孩子的鬼故事,也不是齐卫楠花了眼,而是的的确确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也难怪她都吓的直喊了。
而这名死了还要作一作的尸,不是别人,正是格外与众不同的葛烨。
“喂!你你你到底是死的活的!”她忍住心底翻腾的畏惧感,一缩一缩地挪动着身子站到离他更紧一步的位置,“你你你,该不会是活死人吧?这也不应该啊……小爷我又不会那些邪术。”
齐卫楠脑袋里刚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第二秒就被她自己否决了去。
可这凑近一看才发现,这葛烨的血色竟比头几日都要好些,白里透红的肤色都赛过了身为女儿身的她。
且一双眸眼已是睁开,弧度刚好的双眼皮下的眼眸虽说无了灵气,但也不阻碍它的好看。
不过,经这么一观察,就显得更为奇怪了,她不由得再一次怀疑起眼前的是人还是死人。
齐卫楠先是踮起脚尖探了探他的呼吸,后又贴到他的胸前听了听他的心跳声,确定无异后才稍微安了安心,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离了屋出门洗漱去。
且不知,当她前脚刚离了那一亩三分地,那位须臾片刻前被她贴上胸脯的男子,鼻中冒出了一缕红。
齐卫楠下楼洗漱完毕后,碰巧看见昨晚那位新入住的赶尸者正在木桌前喝着茶水,便也不顾是否得到人家的邀请,厚着脸皮坐到了他的旁边,以一副极为熟络的口吻同他唠起了嗑。
“哎,老兄,按咱们这一行规矩来说,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赶尸,你昨儿是发生何事了,为何放弃那大好的月色不赶,跑来这赶尸所里歇息着了?”
齐卫楠这家伙,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是一窍不通的入门新手,如今倒好,知道了点皮毛就在别人面前班门弄斧来了。
不过那人也倒是个说话犀利的主儿,不急不忙地抿了一口茶入嘴,品完了其中的几分韵味,才动了动唇“呵,那敢问这位赶友,你又是什么个情况呢?”
糟,竟一瞬间忘了自己也是那么个情况,被这人反来将了一军,倘若是将自己不懂规矩的事说了出来,那不丢大发了!
齐卫楠在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以尴尬的笑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