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在撒谎!谁人不知,自从三年前那事后,你便终日无心管理客栈,怎会突然间打扫起来?定是有人来住!再说了,前日那四人离开时,特意问了我附近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客栈,我还专门告诉了他们往东街方向来,而整条东街,只有你的朋来开着,他们不来你这,还会去哪?”
布庄老板急红了眼,壮起嗓子便朝花如颜嘶吼着。
他只能靠这些谈不上是证据的东西立脚,毕竟这整个朋来客栈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见到一个人影。
但却惹急了一旁恭候已久的道人“裘皮王!这就是你的证据吗?我要的是人!是人!再找不到,你这就是属于谎报!还足足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
他虽年纪不大,脾气却暴躁得很,一脚踢翻了那盆污水,而飞溅起的水沫滋满了裘皮王一身。
“花如颜,他们绝对在你店里!说,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布庄老板已是气急败坏,直接冲过去逼问着花如颜,两个鼻孔不断往外喷着热气。
这阵举动令花如颜添了几分畏惧,不过她立马便将恐慌的神情收回,再次表现得无所谓。
“我说裘皮王,咱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儿个就一定要把这个盆子扣我头上?我若真的在店里藏了你们要的人,还会放开了的让你们查吗?你这不明摆着诬陷我吗?”
花如颜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泪盈于睫,半垂头的姿态令人心生怜悯。
见此状,那道人直叹口气,都打算摆袖离开时,却又被裘皮王喊停“道长,道长,您别走啊!您就相信小的,那几个人啊,绝对还在朋来里,只是这臭娘们把他们藏起来了。”
“够了!本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陪你浪费!”他的耐心已被消磨殆尽,压根不打算再听裘皮王的解释,“这屋子上上下下都被你寻了一遍,可有个人影!”
道人说完,便转身跨出门槛,但就在此时,裘皮王再次追赶上来“道长,谁说朋来客栈我们全都寻过来了?这不还有花如颜的房间没搜查!”
听到这,花如颜的心里不禁地“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吞下了一口沫,但很快又将这份担忧遮盖住,以愤懑为替,蛾眉倒蹙道“裘皮王,哪有女子的闺房能给你们这些男人瞧的道理?!”
那道人也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对啊,这种下流之事,实在不符君子所为!”
可裘皮王却抿起丝难以捉摸的笑意“道长,咱们可不能上了她的当!不用道长您亲自去搜查,小的去便是。”
他说完,便不顾身后花如颜的阻挠,几步上前,踹开了屋中倚角紧闭的一道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