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贵邑城里的气氛是再恰当不过。
千家万户忧心如焚。
街头巷尾行人匆匆。
满朝青紫贵人不知几人能安枕。
三十二年前齐军兵临贵邑城下的那一幕有的人已经忘了但不得不再次想起来。
青鸾殿。
巨大的珠玉垂帘将这座专用于太后处理政务的大殿分隔两半。当然是没有专门的名目的大夏正统是在夏襄帝的儿子身上……只是潜移默化这座宫殿是太后亲自处理政务的地方。
珠帘之后大夏太后靠坐在凤椅上以手支额美眸微闭似在养神。
旁边有一个宫女侍立正抑扬顿挫地读着奏折。
听到关键地方她便开口说几句。侧边还有一张书案书案前坐着一个执笔的宫女正疾笔记录。
多年的政事处理下来她也可以像先帝一样游刃有余了。朝臣那些遮遮掩掩的表达潜藏在公心里的小小私心她一搭眼就能瞧见个七七八八。不言则已每有言之必切中要害。
政事一件一件的处理了如流水过觞。
大夏这三十二年积累的国势仍然可以叫她感受到力量。
未来还很长她想。
有小黄门趋步进来跪伏在垂帘外:“岷王殿下来了。”
“宣。”夏太后只道。
读奏折的宫女立即闭嘴记录旨意的宫女也停笔。
但全都不由自主地、用眼角余光往帘外瞥去。
不多时神武年代的传奇岷王虞礼阳就已经逆着光线走进殿中来。
“见过太后殿下。”他温声行礼。
无论风采仪表权势地位乃至于个人实力都是大夏第一等的人物。
无怪乎叫人移不开眼睛。
“岷王请坐。”夏太后的声音从珠帘后传出来。
珠帘之前大殿正中摆放了一张尊椅。
虞礼阳走上前去便自坐下隔着珠帘与当朝太后对话。
“剑锋山一日即陷是本王之过。”他如是道。
夏太后道:“战事经过哀家已知。那曹皆以势强压确无可当。说到底非战之罪。是我大夏国弱才使岷王声名受辱。”
虞礼阳苦笑一声:“太后这么说是在宽解小王。”
“此中事明眼人皆知不要在意庸人俗语。”夏太后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