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一边已经往外走。
“不送。”重玄遵依然是看着池水没有回头。
武安侯的脚步声渐远了。
像很多离开的人和事一样其实很平静没什么波澜。
这处院子他是很熟悉的。
通常是在一个阳光合适的时候老爷子会靠坐在那张躺椅上懒洋洋地晒太阳。他的老爹则会搬个小马扎坐在旁边殷勤地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爹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家主之位展开。三句不述承权一个劲地撺掇老爷子退位让贤。最贤者首先当然是他这个重玄氏长子次贤者就是他的儿子重玄氏长孙。叫老爷子从中挑一个怎都不会出错。
老爷子通常是连骂带踹。
而他重玄遵常常是坐在那小桥连岸的石阶上静静地看一本闲书很少干涉那对父子的话题。
曾经是那么平常的时光。
现在想起来竟如水中之月不可及。重玄遵独自一个人在这院中在这石桥上轻轻地、轻轻地叹息了
一声。
他很少叹息。
就像很多次看落叶从来不觉得忧伤。安静地听很多曲子也未曾有过感怀。
却在某一天这么平常的午后突然想起来很多过往。
于是这一池秋水便如此的让人惆怅。
走下石桥又走上石桥。
在那石阶上来回走了几遍才终于是不回头地离开。
重玄应离开这处院落走到了自家老爹休息的房间外想了想推门而入。
重玄大爷正仰躺在摇步床上睁着眼睛愣男地看着顶帐发呆。
“爷爷已经送去族地归葬丧礼结束了。”重遵走近床头轻声说道。
重玄明光嗯了一声。有气无力。“走吧。”重玄遵道。
重玄明光眼珠子动了动:“去哪?”
“你不是自己有房子么?”重玄遵道:“去我那里也行。”
重玄明光闭上了眼睛:“这就是我家我小时候就住这儿我住很多年了。”
“行了行了。”重玄遵道:“我帮你把东边邻居的院子也买下来一并给你打通。再请徐大匠出手设计徐大匠你知道?天香云阁就是他的手笔。一应花费我全负责包准让你那房子成为城北第一豪宅。”
“这不是房子的问题!”重玄明光坐了起来一边找鞋一边嘟囔:“主要是太不习惯了。”
重玄遵半蹲下来一边帮他穿靴子一边道:“小胖说了你的房间他还是会